容貌和气质,应该也有不少倾慕他的女子,这帕子可以卖给她们嘛。
想到帕子的换钱之道,她立刻把帕子也塞进自己衣袋。
把楚璃身上的东西都搜刮一空后,水千浔就松了他的腰带,又把他上衣衣襟扯开,露出大半个肩膀和小半个胸膛来。
男子肌肉紧致,从脖颈到锁骨再到肩,勾勒出流水般的线条,肌肤莹润,在昏暗的帐篷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每一寸都写满无言的诱惑。
水千浔的鼻血险些喷出来。
不同于皇甫恣的雪月琉璃,也不同于皇甫意的冷酷冰山,楚璃的美,是华贵金杯里最醇的毒酒,致命诱惑。
水千浔按住鼻子,收回目光,习惯性的计算起眼前这美人,如果掳回去的话,能值多少金子。
反正,怎么着也是座金山吧。
哎,可惜她的飞碟毁了,没准再也回不去了,水千浔伤春悲秋了一秒钟,随后就伸手拔下楚璃头上束发的青玉簪。她掂了掂青玉簪,玉色温润如一泓碧水,无半丝杂色,价值不菲,自然毫不客气收归已有。
只见楚璃衣衫半解,长而翘的睫羽覆在阖着的双眼上,即使在昏迷中,眉梢和眼角挑起的弧度依然撩人,散开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在枕头和软榻边,馥郁的香气氤氲在帐篷里。
好一幅美人春睡图。
水千浔欣赏了一下,扯了薄褥过来,给他从头盖到脚,只露出半截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倾泻下来的乌发。
帐篷里光线昏暗,即使站在床边俯身看过来,也只不过是以为哪家小姐正解了头发小憩而已。
捯饬好楚璃,水千浔又到外间取了一只瓷质花瓶,用头发把花瓶剖成上尖下圆的刺状瓷片。她掀起软榻前的地上铺着的锦毯,把那些瓷质尖刺一排排立起,如果有人走过来,定能把鞋底连着脚掌都戳成筛子。
布置完这一切,水千浔头发唰的甩到身后,整整齐齐垂回腰间。她又对着铜镜整了整衣衫,乌黑的眸子滴溜一转,闪过狡黠笑意,愉快的走出帐篷。
熙王殿下,楚世子,等下你们就可以愉快的玩耍了。
这个时候,皇甫意陪着皇甫恣,带着众皇子,沿湖缓步而行,不断为皇甫恣引见前来的世子子弟,不一会,他见身侧的人越来越多,就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和人群渐渐拉开距离。
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他自然而然的脱离了人群,负手站在一棵树下,游目四顾,看似只是随意闲看,实则犀利目光却快速扫过全场。
那抹红影哪里去了?
就在这时候,皇甫意忽然目光一顿,停在前方花坛边,水千浔背对着他,似乎正在俯身嗅花坛里的鲜花,乌发垂于身后,如镜如绸,在阳光下闪动着光泽。
皇甫意冷厉的眸光,多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温暖。他缓缓向水千浔行去,刚走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
她不是在嗅鲜花,她的手指抠在嘴里,微微佝起的身体不断颤抖,似乎正逼着自己呕吐,却怎么也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