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不去理会她的话,只是对墨初淡淡说道:“皇后为了博取贤德名声,倒也煞费苦心,竟然请动了天下第一味庄的庄主,亲自打理洗尘宴,本宫记得庄主已经有十五年没有出山了吧。”
天下第一味,庄主,十五年?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啊,正在伸懒腰的水千浔小耳朵立刻竖起来。
“据说是皇后娘娘亲自执笔,给丁庄主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信,打动了丁庄主。丁庄主看完信后,只说了一句话,大瀚有段皇后,幸甚!他表示自己之所以在退隐十五年后,再度出山,亲自为太子殿下操办洗尘宴,就是因为皇后能将太子视为己出,贤德无双。”
说到最后一句,墨初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丝嘲讽。
“贤德无双,呵……,本宫也只不过是在六岁的时候见识过天下第一味庄庄主亲手操办的酒宴,本宫回来,让退隐的丁庄主来替操持洗尘宴,段皇后果然是贤德无双,贤德无双。”
皇甫恣的语气是惯常的清冷,语气听不出半点异样,只是长长睫毛突然垂下,遮住了眸子中那意味难明的光泽。
那一次的酒宴之后,本来金尊玉贵的皇子,突然变成了关在地宫里,任其自生自灭的孽种。
墨初的冰块脸绷的紧紧的,眼中浮动中莫名情绪,但是随即就恢复了正常。
水千浔背对着皇甫恣和墨初,只听着两人说话,并没有看见二人表情,所以心思还停留在天下第一味庄啊,酒宴啊,退隐啊,出山啊等等上面。
她大而黑的眸子滴溜一转,收回伸懒腰的手臂,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道:“咦,本来还很困,怎么看见天湖以后,就一点困意都没了呢。”
没人理会她的自言自语。
只听见皇甫恣吩咐墨初的声音。
“墨初,备水,本宫要沐浴更衣,皇弟皇妹们也快到了。”
衣袂声响起,想来是皇甫恣要进屋了,水千浔也不拿乔了,赶紧转身拉住皇甫恣衣袖,丰润红唇微微噘起,带着点娇憨,笑嘻嘻地说:“太子殿下的洗尘宴,我这个太子妃是不是应该陪着太子一起出席,对吧?”
皇甫恣没有说话,只是瞥了水千浔一眼,眸光闲闲。
水千浔眼珠滴溜一转:“我忘了,这太子妃好像你我说了还不算,要皇帝承认才行,我这个太子妃现在多半还上不了台面,是吧?没关系,我并介意,要不我就扮成你的贴身侍卫陪你去好了。”
通常只要牵扯到钱和吃的时候,水千浔的下限就会被拉到无限低。
那句“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话说出来以后,皇甫恣依然面无表情,可眸光却微冷,眼底若月下深雪。
水千浔并没有看到他的神情,只顾着说扮成侍卫的事情。
皇甫恣衣袖衣一拂,甩开水千浔的手,转身往屋里走去,水千浔赶紧跟上去,又扯住他衣袖:“反正你也要带随从,多我一个又没关系,墨初,我就扮做墨缨卫好了,贴身服侍太子殿下的那种。”
“水姑娘,主子吃饭的时候,就算是贴身随从,也只能在身后,替主子斟酒布菜。”墨初好心提醒了一句。
什么?只能看不能吃?那她才不要做随从!
水千浔眼珠滴溜一转:“我是天宗女弟子,是天下最高贵冷艳门派的女弟子哦,天生凤格,这个身份,总可以参加洗尘宴了吧,要不,你就把我当你的贵客带去好了。”
皇甫恣浑若不觉,自顾自迈步往屋里走,水千浔索性双臂抱住他的胳膊,挂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只缠在人身上的小猫。
高冷的太子殿下显然还是对她呈无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