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不帮她,林婉馨害她,皇甫恣不来救她!她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始作俑者就是皇甫恣!
等她能动弹了,她一个都不放过,要把她今天受到的所有屈辱和伤害,都十倍百倍的还给她们!
她的里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湿透了,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那只手的指头,轻轻按住她腰带中间的系扣上,不知为什么,一直静静停在那里,却始终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水千浔躺在那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送上断头台的犯人,要砍断她脖子的大刀已经高高举起,却始终没有落下。
以至于她的心脏太长久的悬在那里,不着天不着地,比一刀砍死还难受。
水千浔忍不住想吼叫,尼玛给个痛快行不行!
那人就如感应到水千浔心里的吼叫似的,停在腰带系扣上的手指忽然动了动。
不要啊!刚才那种决绝赴死的勇气突然灰飞烟灭。
水千浔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额头上的汗水滚滚滑落,恐惧如潮水瞬间淹没了她,那只手是要开始脱她衣服了吗?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极度的恐惧瞬间激发了身体所有潜力,每一根血管似乎都开始收缩,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开始燃烧,想要冲破身体的樊笼。
“嗬!”喉咙倏然一痛,不知道从何处涌出的热流,硬生生冲破了水千浔喉间的禁锢,嘶哑的喊声从口唇间乍然冲出。
与此同时,她感觉后心被人重重一击,喊声刚落,一口鲜血随即喷出来。
那喷出来的血,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鲜红中泛着一丝丝的黑色,只是水千浔并没有机会看到,那口鲜血被人用帕子兜住后,连着帕子直接化为尘埃。
而那停在她腰带系扣上的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
有清凉的风拂过,消失了的眼耳鼻舌仿佛在一瞬间回归,水千浔却只是敞开嗓子,拼命尖叫,她忘了睁眼,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着。
揽住她腰的手臂往里紧了紧,把她彻底揽进怀里。
怀抱很温暖。
那人一只手臂搂着她,另外一只手则有些笨拙的擦拭着她的嘴角。
“小水儿,没事了,别怕……”
水千浔听声音有点像皇甫恣,可是皇甫恣说话怎么会有颤音?他可是天上月、雪中玉、是坐于云端之上,人间万事皆掌握于手心中的谪仙啊。
谪仙怎么会有凡人的情绪,会像凡人那样紧张担心?
是他吗?
他真的及时赶来了,就像所有狗血影视剧里面演的那样,英雄总会在千钧一发之际出现在落难美人身边,解救美人于水火之中?
水千浔忽然张嘴咬住还在擦拭她嘴角的那只手,微凉的、细腻的、紧致的,散发着她熟悉的,淡雅中带着若有若无靡丽感的香气。
她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就在她身边。
所有的恐惧突然不翼而飞,水千浔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才惊觉衣衫内外竟然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酸味。
奇怪,她经常因为运动而出大量的汗,可是却从没有过这么难闻的汗味。
重度洁癖症患者难道不嫌弃一身汗酸味的她吗,就这样搂着她,不怕她的汗水污染了他雪白的衣衫吗?
她睁开眼睛,透过黏着汗水的睫毛,模模糊糊的第一眼先看到那张祸国殃民的颜。
而他修长精美如玉雕的手,就举在她嘴边,掌缘被她死死咬住,而他的另外一只手臂,正僵硬的搂着她的腰,把她的大半个身子笨拙的揽在怀里。
紧接着的第二眼,水千浔看到了头顶绣着大朵海棠花的浅蓝色帐顶。
她大而黑的眸子突然定住,随即滴溜溜转了一圈,把周围环境尽收眼底,本来满脑子的疑问,突然就化成了熊熊怒火。
她分明就躺在原来那间舱房内间的床上!
房间里也只有她和皇甫恣两个人!
既不是她想象中的护院住的那种舱房,周围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围观男人。
艾玛,刚才脱姐鞋子袜子的变态,调戏姐小脚丫的恋足癖患者,原来是皇甫恣啊!本来以为他的洁癖症状有所缓解,没想到还有隐藏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