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不吃的人,请柬不收,礼物贵重一点也不收,除了在朝堂上,平日里见一面都很难,好不容易逮着这个空,怎么着也得好好套近乎。
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未来大楚势必是太子的天下,只要张培青一日受宠,她就绝对不会倒下。依照目前宫中传来的消息,她与太子关系甚笃,年纪轻轻身怀大才,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她一无妻妾烦扰,二无家族劳累,条条都向世人展现:快来拉拢我!
跪坐在张培青面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
他精神抖擞,趾高气昂,双目扫视房屋连带着张培青的时候,隐隐含着蔑视和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挑衅。
“听闻先生以点子卖钱,正好今日我有一事困扰,想请先生赐教。”
青年穿着华丽的楚国织锦,一看便是上等料子,质地柔软光滑,在阳光一条条金线折射着亮光,简直闪瞎狗眼。他的跪姿很标准,正经的贵族礼仪,跪坐的时候双手很自然地放在大腿上,没有半分拘谨。
睫毛遮掩住眼底的流光,张培青问道:“我这里的规矩君子大概知道了,不知你认为所问之事价值多少?”
青年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根黄金放下,“我的事自然都是大事。”
“请讲。”张培青挥手,韩平晏把金条收起来。
青年道:“我有一物三日前丢失,几经辗转,后来得知竟然流落到娼馆,此物于我十分重要,我若是不取,便是我的损失,可我若是取了,有损我的名声,张黑子认为我该怎么做?”
他话音落地旁边的人纷纷窃窃私语,这种事情不管去还是不去都是损失,进退两难,的确难办。
“敢问君子丢失了何物?”张培青问道。
“一只锦囊。”
“在何处丢失?”
“城西门口二城区四街钱家药铺门前。”
“你怎么证明那东西是你的?”
青年“砰”地拍桌而起,陡然站起的高大身子压迫性十足,气势汹汹:“你是不是根本想不出办法糊弄我!”
屋子里的人没想到他们说翻脸就翻脸,都吓了一跳。
身后的王衡二话不说往前方跨出一大步,将近两米的身高小山般宏伟,把张培青护在身后,凶恶的脸叫人忍不住后退三步。
张培青两指头按住案桌上颤动的茶杯,抬头,定定望着他,目光凌厉如刀:“你是不是说的假话?”
那人也被王衡唬了一跳,碍于面子,只能强装镇定:“胡言乱语!”他甩袖怒骂,“明明是你想不出办法,还反过来诬陷我!”
她冷笑几声:“君子莫不是耳背了,你什么时候听见我说‘没办法’这三个字?”
青年噎住,屋子里的众人压低嗓子小声交谈,然而还是能隐约听见几声,“好像是没听见张先生说这个”“我看分明是这青年无理取闹”。
脸色越发难看,青年撩袍重新坐下,“好!我倒要听听你能有什么意见!”
对他恶劣的态度张培青一点都不生气,口气一如既往的平静:“还请君子回答我的话,你怎么证明那东西是你的。”
青年忍了忍,道:“我那锦囊是秦国特产的素锦加上楚国针绣织成,上面绣的是青云浩淼,并以银丝佐之,里头装的是楚国秘制金桔香料。”说完他十分得意,看着回张培青还有什么话要说!
☆、第49章 提亲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张培青笑道:“你叫上钱家药铺的掌柜,把那家娼馆告到官府。拾之不还谓之盗,治他们个偷窃之罪!”
别说青年,便是其他人也没想到张培青会出这样的馊主意,纷纷惊呆。好半晌,青年才开口:“要是官府不相信我呢?”
“你身家清白,既无过错也冒失之处,再说你才是丢失东西的受害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有我们这么多人给你作证,你怕什么?”
“谁、谁说我怕了!”青年梗着脖子死鸭子嘴硬。
张培青云淡风轻:“不是别人说不说,而是你心中到底清明不清明。”她的目光太深沉,仿佛要把人一层层解剖分析,青年几乎无处遁形。
好似没有看到他的心虚,她继续道:“如果官府解决不了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