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这里!”
他说这人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个奴隶!奇怪,额头上的印记哪去了,不是说不能去掉吗?没想到收拾一番还人模狗样的,跟他抢先生,哼。
少年黑漆漆的眼睛闪过倔强,抿了抿唇:“扔了我,牌子,指路,来了。”
王衡愣了愣,笨拙的脑子突然神回路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百里先生扔了他,顺手给他弄了张牌子,别人顺着牌子给他指路,然后就到了这里。
怒气和醋意翻滚,正要说什么,少年从怀里抽出一封黄纸烤漆的信,“给你。”
信封无视傻大个,正对椅子上缩着的黑球。
张培青盯着看没有接,少年也不着急,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笔直伸长的胳膊仿佛感觉不到酸涩。
无奈叹口气,伸手接下。王衡弱弱抵抗了一句:“先生……”
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拆开昂贵的纸张信封,柔润的隶书和那人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汝之所托,某已收到,然事因有故,恕某不能同。”
没头没脑的话,连个落款都没有。
这么短一句,却用了一张大黄纸,真是浪费。指甲弹了弹信纸,她起身走向屋内,经过王衡的时候吩咐道:“给我打盆洗脸水。”
☆、第17章 身世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完课回来码字,右眼突发疼痛,一直不停,勉强写了点实在受不了电脑光刺激,见谅。么么哒!
状似不经意打量四周无人,进屋之后关上门,她随意挽起袖子,顺手将信按在王衡端过来的水盆中。
王衡惊讶大叫起来:“先生,这是干什么?”
“看信啊。”
风轻云淡回答,张培青专注地盯着水中那张飘忽的纸,上面一点点显现出许多淡黄色的字迹。傻大个嘴巴都合不拢了。
“先、先生,这是啥?”
“一种特殊的处理手法。”
张培青唇角勾起神秘的微笑,果然不出所料。
方才拿到信件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凑近了有一股淡淡的药水味道,不细心很容易忽略。再加上打开之后上面的话,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判断。
百里仲华那个人虽说没有太多的交情,不过还是能多少猜到一点他的为人。
有谋士的狡诈腹黑,同时也有谋士的一诺千金。要不然她也不会放心把人交给他。百里仲华就算要把人送回来也会交代清楚发生了什么,这样不明不白直接把人扔了,可不是他的作风。
信上的字迹全部展现出来,傻大个急急忙忙凑过来看。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百里仲华如此谨慎呢?她深深看了一眼沉默的少年。
瞥见旁边着急凑过来的大脑袋,张培青无语,这个傻小子!
“你能看得懂?”王衡根本没学过几天字,上面的隶书对他来说无异于鬼画符。
他嘿嘿挠着脑袋,高大的身体扭啊扭的让开,眼珠子还是不死心地飘过来。
张培青低下头,一字一句看完,这才终于明白百里仲华神神秘秘的原因了。
上面写的不是别的,正是奴隶的身份。巧的是,这个所谓的小奴隶居然是韩国九公子,也就是韩国大王第九个儿子,韩平晏。
想她随随便便撞见一个人都是皇子,这运气买彩票多好!
百里仲华在上面仔细说明了为什么他无法直接把人交给张培青。
韩平晏是韩国九公子,本应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只不过他幼时生母因病而死,现任王后不待见他闷头闷脑的性子,加上韩王不喜,于是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在王宫中各种造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