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化了般不动,秦涟雪用手敲了敲她的肩膀,想要推开她,可这人却是死死抱着她,不放。
“唔。”秦涟雪抬嘴还欲说话,嘴却被两片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与上次亲吻不同。这一次,段子轩的吻更加激烈,舌尖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推拒交缠。在这随时有人经过的秦府大堂,秦涟雪被段子轩的一举一动吓呆了。待段子轩放开她,她都仍是惊讶状态。
却听着段子轩,淡淡的道了句。
“晚安。”既而悄然而去,秦涟雪在反应过来,双手握拳,冲着段子轩消失的方向愤愤的喊了句。
“段子轩,你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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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秦沐推门进入卧房内,见着魏寒玉独自坐在梳妆镜边,对镜幽叹,她轻声上前,扶住魏寒玉的肩膀,让她感受到她由掌心传递给她的温暖,秦沐对感情之事向来笨拙,也不懂如何安慰魏寒玉,只是从后面轻轻抱住魏寒玉,希望能让这份温暖慢慢润入她的心田。
“我的母亲自幼离世,颜汉是同我一块长大的,儿时的点滴油记在心。”魏寒玉微闭着眸,细长的睫毛微微轻颤着,沾染着晶莹,她转过身,淡漠的眸深深的看着秦沐,悠悠的问道。“沐儿,你告诉我,颜汉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是否是因为我的纵容。”
秦沐凑上前,轻轻吻掉魏寒玉眼眸的晶莹,冰冷而咸湿,一如当下魏寒玉的心情。于是下定决心,看向魏寒玉,认真的说道。
“寒玉,先帝临终之前曾托付过我两件事,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见魏寒玉眸子里闪过讶异,秦沐低头苦笑道。
“若说时至今日,汉帝犯下的错,确是因我有愧先帝所托,先帝深谋远虑,早已看出汉帝之本性。而我确是没有,若是当年我能感知汉帝本性杀戮,定是会及时制止,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说到这,秦沐仰天长叹道。
“陆家灭门之祸出自汉帝之手,当时若是我不阻止段兄上报刑部,恐今日也不会至此。”
“只是那时,我考虑到汉帝初登皇位,若是因此事造成朝局纷争,怕他皇位不保,压制下来。”说到这里,秦沐皱眉,只觉得说起当年,痛心疾首。却感觉到魏寒玉轻轻的抱住了她,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她的鼻尖,是魏寒玉的味道,让她的心稍稍安抚,秦沐回复了理智,方也苦笑了笑,原是她想要安慰魏寒玉,反过头,又变成魏寒玉来安抚她。
抬眸看向魏寒玉,见她眼神仍是忧虑,但微蹙的眉渐渐散开,唇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沐儿,我想通了,当年的事情错不在我们,所以造成当下的结果也应由当年犯下这些错的人来承担。”
第一百零九章
次日,魏寒玉进宫,得知汉帝已不上早朝数月之久,朝中大小事宜皆有东瑞一手包揽,且汉帝寝宫兵卫森严,不得汉帝口谕,不得进入。魏寒玉身为魏国长公主也不能幸免。从几个负责汉帝膳食的小太监那儿得知,汉帝每日进食不足几斗,只服用仙丹度日。如此荒唐之举令魏寒玉恼火,魏寒玉手持先帝御赐的令牌,闯入汉帝寝宫,刚一进入眼前便是一片白烟寥寥,几位装扮白衣的道人正盘坐为八卦,口中念叨着怪异的经文,而正坐其中的便是她以三年多未见的汉帝。若不是亲眼看到汉帝,魏寒玉都不敢相信,如今这个面色惨白,眼袋青紫,面夹凹陷的男子是她的皇弟。听到声响,魏颜汉睁开眼睛,目光近乎狰狞的抄起一旁的白刃朝着魏寒玉冲来,双眸布满血丝,如中了魔一般。还未冲到魏寒玉面前,便被清风给打昏了过去。几位道人见着皇帝被打昏了,便慌忙做鸟兽散去。
魏寒玉唤来太医为汉帝号脉,平日里汉帝从不准太医近身,称自己是不死金身。当这脉一号下去,太医便吓得双腿颤抖,跪倒了地上,不敢作声。魏寒玉虽不懂医,但看汉帝这情形也大致猜出状况,于是面色淡漠的看向太医说道。
“陛下的病可有医治的法子么?”
太医摇头,道。
“陛下经脉耗损,血虚体弱,中毒已深,神仙难救。”魏寒玉一听,目光落在骨瘦如柴的魏颜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