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的笑容,说道,“姐姐,后日便是登高节,母妃说,如今我们两个都有身孕,要借此好生庆祝一番,姐姐一定要进宫才是!”
又不知设下什么圈套?
阮云欢微微挑唇,说道,“我也有些日子不曾进宫给皇祖母和母妃请安,只是如今身子重,有所不便……”
“姐姐!”话说半句,被阮云乐打断,说道,“不过是宫里走走,你又能入宫乘轿,丫鬟随行,打什么紧?”说到此处,眸中终于露出一抹嫉恨。
如今她也怀胎五个月,身子日重,陈贤妃替她求了几回,只求来一乘肩舆。
阮云欢勾了勾唇角,正要说话,但闻门外丫鬟回道,“王妃,宫里的简姑姑来了!”
“简姑姑?”阮云欢扬眉,先是侧头向阮云乐一望,但见她神色并无一丝诧异,便心中了然,说道,“有请!”敢情今日是定好了时辰来的!
宫里的规矩,宫女不得擅自出宫。简姑姑是陈贤妃身边儿最得脸的宫女,这个时候来,恐怕也和登高节有关!
果然,简姑姑入厅,当先行下礼去,说道,“奴婢冒昧前来,只盼不曾打搅王妃!”又向阮云乐行礼,说道,“没想到恭王妃也在,这可巧了!”
阮云欢含笑点头,抬了抬手,说道,“姑姑是母妃的人,睿敏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快起来罢!”引她坐下,命丫鬟奉茶,却有一句没一句问起宫里诸人的情况,只是不问来意。
简姑姑先前还含笑而答,闻她东拉西扯不着边际,渐渐不耐,说道,“二位王妃,奴婢此来,是奉贤妃娘娘之命,请二位王妃于登高节进宫,一同登堆秀山避邪祈福!”
“姐姐!”不等阮云欢应,阮云乐已赶着开口,说道,“你瞧瞧,姐姐多日不进宫,母妃巴巴的命简姑姑亲自来请,姐姐岂有不去之理?”
阮云欢见她说的热切,便微微一笑,无可无不可的道,“如此说来,倒不好拂了母妃的美意,睿敏奉命便是!”
简姑姑一听她答的如此容易,倒略显意外,只是目的达到,向阮云乐望去一眼,便起身告辞。阮云乐却笑道,“姑姑慢行,我多日不见姐姐,要再坐片刻!”说着起身,送简姑姑出门。
阮云欢见她还不去,不禁扬眉,转眸便见她身后的豆蔻正伸长脖子向厅外张望,便微微勾唇,说道,“我们姐妹在这里述话,也不必丫鬟们在这里杵着,也还方便一些!”转头向白芍道,“你带豆蔻姑娘偏厅里饮盏茶罢!”
豆蔻忙道,“哪里用得着白芍姐姐,奴婢瞧院子里花儿开的极好,甚想去瞧瞧,不知可否?”
阮云欢点头,说道,“豆蔻姑娘自便!”豆蔻大喜,施礼辞了出去。
阮云乐见豆蔻出门,白芍却立着不动,眉目中露出些笑意,竟然只拣好听的话儿说,似乎生怕触怒阮云欢。阮云欢也似不以为意,有一句没一句与她东拉西扯。
二人直坐了一个多时辰,阮云乐见豆蔻悄悄自厅门外探头,这才笑道,“今日多扰姐姐,妹妹先行告辞,后日宫里再与姐姐畅叙!”说着福身行礼。
阮云欢淡笑,说道,“妹妹慢走!”一路将她送出厅去。
折身回来,但见鲁三姐迎了过来,低声道,“王妃,那丫鬟果然去见琼丹!”
阮云欢扬眉,淡笑道,“不用管她!”径向后宅,寻齐王殿下说话。
九月九,重阳节,又名登高节。阮云欢因身子日重,弃金银首饰不用,只在发间攒上一排亮白珍珠,耳悬珍珠耳饰,身上简简单单一身薄烟罗衫裙,便出府上车,向皇宫而来。
长寿宫内,邵氏一见她进来,便笑道,“还是睿敏会打扮,这轻省的首饰,偏被她戴出不同的韵味儿来!”携着她的手坐在身侧,探手在她腹上轻抚,笑道,“这是哀儿的重孙儿,过年前后,就见着了吧?”
阮云欢好笑,说道,“皇祖母此刻便如此疼他,待见着了,还得了?莫要将他宠坏了!”
邵氏不屑,说道,“宠坏便宠坏,哀家的重孙儿,谁敢不宠?”惹的满殿的宫人也跟着笑起来。
阮云欢陪她坐了片刻,起身告辞,说道,“正午登高,睿敏先去拜过母妃!”
邵氏眸中闪过一抹担忧,说道,“你许久不进宫,今日巴巴的将你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