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一见,不觉面面相觑。旁人不认识,阮云乐、柳凡却知道这二人是阮云欢身边最得力之人。齐王妃,这是明摆着向众人宣告,她不会再让陈贤妃有机可趁!
二人行至陈贤妃坐前,同时见礼,说道,“见过母妃!”齐王殿下躬身行个常礼,齐王妃只是微微福身,竟然均不下跪。
这是一来就要对上的样子!
众嫔妃暗暗咋舌,眸光齐齐扫向高高在上的陈贤妃。
陈贤妃似笑非笑,说道,“老四,怎么几日不见,越发不懂规矩?”心中暗怒,今日若不是有求于他,岂会任由这贱人如此猖狂?
淳于信抬眉,向她一望,淡道,“回禀母妃,儿臣不敢坏了规矩,只是今日父皇相召,儿臣身着朝服,只能跪君,不跪旁人!”
众人这才留意,齐王殿下身上,竟然穿着上朝才穿的朝服。
父皇相召?
陈贤妃咬牙,却又不能说自己假传圣旨,只得点头,说道,“齐王说的有理!”目光就向阮云欢望去。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睿敏身子不便,请母妃见谅!”微微抬眸,定定与陈贤妃对视。
陈贤妃一窒,欲要发作,却又忍住,点了点头,含笑道,“你不说,本宫倒忘了!说起来,倒还有一件喜事!”说着回头,向阮云乐一望。
阮云乐抿唇,浅浅含羞,垂下头去。
陈贤妃一笑,说道,“福宁又有了身孕,昨儿才查出来,已有两个月!”
众嫔妃一听,顿时瞠目。从恭王妃滑胎到现在,也不过三个月有余,怎么就又有了?这恭王和恭王妃……啧啧……
齐王妃却只是微微勾唇,说道,“恭喜妹妹!”一不意外,二不嫉妒。
阮云乐微觉失望,说道,“多谢姐姐!”
此时众嫔妃方回过神来,忙纷纷起身道喜。阮云欢侧首,便对上柳凡含忧的眸光,只是淡淡回她一笑,便垂下眸去。
陈贤妃向淳于信一望,说道,“齐王来的正好,本宫正有事与你商议,各位妹妹且坐!”说着起身,向内殿而来。
淳于信向阮云欢一望,轻轻点头随了进去。
陈贤妃在椅中坐下,端茶润了润嗓子,清咳一声,才缓声道,“老四,那日……是母妃心急的些,你莫要放在心上!”
“儿臣不敢!”齐王殿下淡应,冷峻面容,没有一丝波动。
陈贤妃微微一噤,咬了咬牙,又道,“昔久国犯境,你弟弟不曾上过沙场,两日后便要出征,你该多指点才是!”
淳于信点头,说道,“领兵之策,贵在人心,五弟虽不曾上过沙场,但带兵也有些日子,断不会不知道!”
陈贤妃点头,皱眉道,“只是你点的那些将领……为何没有靖安侯府的人?”靖安侯府公孙兄弟之勇,大邺朝首居第一。
淳于信微微一默,才淡淡道,“母妃,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沙场征战,战将骁勇固然要紧,更要紧的,是将帅同心!母妃,果真要公孙兄弟同行?”
陈贤妃一怔,跟着脸色微变,咬牙道,“难不成,他们还敢不从将令?”
“那倒不会!”淳于信摇头,淡道,“如今靖安侯辞去兵权,在家中养病,大公子身为世子,不宜久离帝京,倒是二公子可以一行,母妃看如何?”
陈贤妃微微一怔,说道,“公孙乾?”
“是!”齐王殿下淡应,说道,“他的夫人,便是小萧氏!”
陈贤妃听到“小萧氏”二字,不由心头一跳,扬眉道,“小萧氏?”
“是!”齐王殿下点头,乌眸定定与她对视,说道,“去岁围场中,小萧氏滑胎,怕他放心不下!”
瞧他这神色语气,分明是知道些什么!
陈贤妃心中更觉慌乱,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也就罢了!”公孙乾虽然是员猛将,但若他心中怀恨,暗算淳于昌,反而得不偿失!
“是,母妃!”齐王殿下微微躬身,说道,“若是五弟能如母妃这般体恤将士,此战必胜!”
陈贤妃又默了一瞬,想着小儿子领兵出征,沙场征战,心中万分不舍,却也知道,大邺朝马上得天下,要想求那大位,这兵权军功,缺一不可。心里不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