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朕哭述!”话说到此,自然不再拦阻。
淳于坚大喜,将手一拱,大声道,“多谢父皇!”忙着向另四人道,“二哥三哥四哥五哥,我们快去!”一扯淳于信衣袖,拔步便跑。
淳于信微微抿唇,随着他转身,一双乌眸却转向阮云欢,微微一眨。
阮云欢倒不料这赛龙舟竟是他们兄弟亲自下场,一愕之下,也是不由笑起。
这位齐王殿下今日怎么了?如此大反常态,倒像是故意……讨好?
那两个字在心中一过,阮云欢眉心便是一跳,一双水眸紧紧的锁上那条俊挺的背影,不由陷入一抹深思。
如果是因为永乐公主之事,那事早已过去,自己虽然伤心、愤怒,可是他也赔了不少小心,自己也不再计较,今日又何必大费周章?
难不成,他还有旁的事瞒着自己?
思忖间,但见五人早已各自踏上一条龙舟,五人均不执桨,都是手握双旗挺立船头。
只这一站,右侧众小姐的席上,便一片低呼之声,一个个面潮耳热,眉目含情,倾身向湖上眺望。
但见五条雕饰精美的龙舟一字排开,龙舟两侧,是五色衣衫的侍卫。五位皇子皆是身着蟒袍,端王玄色,宁王藏青,齐王深紫,恭王褚红,六皇子宝蓝,个个身形俊挺,俊美非凡,却又丰姿各异,将所有人的目光吸了过去,令人舍不得眨一下眼。
阮云欢向那条紫色人影深深凝注,但觉一颗心“噗噗”直跳。眼前,似闪过三年前,自己初回帝京时,太子府那一幕。
当时,这五个人随在太子身后,也是一个个风姿翩然,惹的众小姐倾慕。
而如今,太子故去,这五个人,也已再不是当日的无忧年少,此时虽是简单的赛龙舟,而在他们的心里,是不是将那小小的龙舟,看作了江山之争?
心底微微一抽,阮云欢纤眉微拢,似乎在这一片的欢笑惊叹声中,瞧见了上一世那漫天的血光和凄厉的惨呼。
没有人留意到齐王妃突然的悲伤和惊痛,所有的目光,皆锁上那立在船头的五条身影。
对面大船的高台上,赤膊男子手中双旗高举,在头顶相交,高声喝道,“预备!开始!”一声高喝,手中旗骤然向下一挥。
同一时间,五艘龙舟已如箭离弦,疾射而出,沿着水面扎起的彩绸,向对面疾驶。
自从定下赛龙舟之后,淳于坚悄悄的练过多日,有心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夺魁,这一施展,立时便占了上风,龙舟超出旁人半个船身。
而淳于顺、淳于信二人虽也是早有准备,可二人均身有要务,无瑕练习,只是细研了规则,此时一比之下,立时落了下风。
好在淳于康、淳于昌二人是临时起意,只在登舟之前匆匆瞧过规则,这一开始,比二人落后一个船头。
一时间,湖上鼓声隆隆,五条龙舟你追我赶,向前疾驶。虽说六皇子淳于坚取得先机,但他性子急躁,一阵急冲之后,龙舟余力不继,渐渐缓了下来。
端王淳于顺、齐王淳于信却都极为沉得住气,双手挥起,以不变的速度自后紧随,竟不急着赶超。
而宁王淳于康与恭王淳于昌却争竞之心极强,片刻的适应之后,渐渐催舟加速,慢慢的拉近与前船的距离。此消彼长,五艘龙舟渐渐并行。
众小姐眼见五舟争竞激烈,不禁都是俯身在看台栏杆上,大声为自己心仪的皇子呐喊助威。
短暂的心绪不稳,齐王妃很快回神。阮云欢眼见舟行一半,五条龙舟基本持平,看台上下,一片呼喝助威之声,不由微微挑眉,向居中的紫色身影凝视。
齐王殿下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张扬之人,可如今不但花许多心思筹划这场赛龙舟,还亲自上场。
如果……方才的感觉不错,他果然有讨好之意,那么这场龙舟,他必是成竹在胸,非胜不可!
思忖间,湖上龙舟情形已变,六皇子淳于坚眼见旁人赶了上来,急催之下,两侧侍卫拼力疾划,又超出旁船许多。
而宁王、恭王两艘龙舟,也已渐渐超过端王、齐王两舟,紧追六皇子淳于坚。
看台上,几位小姐见状,忍不住尖声大叫,大声喊道,“恭王殿下!恭王殿下!恭王殿下……”这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