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两年前,陆轻漾常常显出些疲态,这才知道竟然是淳于弘杰的索取无度。如今倒好,堂堂平阳王妃,竟然如妓子一样被他刑虐。
程秋茗恨的咬牙,顿足道,“怎么是这么个东西!老王爷在时,便不曾发觉?”
“怎么会没有发觉?”陆轻漾冷笑,说道,“你道平阳王府的两位郡主为何不曾出嫁?”
程秋茗失惊,问道,“为何?”
陆轻漾咬牙道,“只因那时早被他占了身子,但有人敢娶,他便变着法儿将人害死。几次之后,两位郡主又如何敢嫁?”
阮云欢大吃一惊,说道,“两位郡主大他许多,论婚时,他不过十几岁啊!”
当初听到平阳王府两位郡主老大不曾出嫁,又闻人说起二人的异事,只当是则奇闻,哪里知道,内里真情,竟如此不堪。
陆轻漾摇头,低声道,“闻说他十一岁上,便将屋子里的丫鬟折磨致死。到两位郡主议婚,他也总有十三、四岁了。”
阮云欢皱眉,说道,“偏偏王妃也跟着去了,若不然还能有个人管管!”指的自然是老平阳王的王妃。
陆轻漾冷笑一声,摇头道,“姐姐哪里知道,平阳王妃便是因他……因他才触棺而亡!”
事隔两年,此事再被提起,阮云欢心底的疑问豁然而解,暗暗心惊,却说不出口。
两年前,老平阳王薨逝,阮云欢前去探望时,见平阳王妃虽然伤心,却并无求死之心。哪里知道,隔了几个时辰,老王爷要启灵之前,却突然触棺身亡。
程秋茗却不解其意,问道,“怎么?故王妃不是伤心老王爷故去,才以死相随吗?难不成是淳于弘杰逼死?”
陆轻漾微微摇头,一张脸苍白如纸,低声道,“故王妃虽是他的嫡母,但是却较他还小着几岁,往常他便起了歪心,只是王妃寸步不离老王爷身侧,他无法入手。那一天……那一天,老王爷启灵之前,王妃去灵前烧最后一次纸,他便……他便在那灵堂里将王妃……将王妃****。想来王妃是受辱不过,才趁着大伙儿不留神,触棺而死!”
程秋茗出身御宅屋,哪里听到过这等肮脏的事情,不由惊的目瞪口呆,呐呐道,“怎么……怎么会有这等事?”
阮云欢微微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恐怕,故王妃不是因受辱不过,而是因若是活下去,会如两位郡主一样,不断受他****吧!
眼见陆轻漾神色惨然,不禁心底一疼,伸手握着她的手掌,问道,“姐姐,你……你日后有何打算?”
心里暗暗难过,如果,她嫁的是自己的五哥公孙宁,必当是呵疼备至,又如何会令她受这等的苦?
陆轻漾轻轻摇头,拭泪道,“又能如何?若是……若是寻常人家,还有得一拼,如今……如今受了皇封诰命,我……我也只能熬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