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
邵毅丰却神色坦然,向阮云欢一肃手,笑道:“齐王妃先请!”
阮云欢向他一望,一时心里又拿不准,只得微微点头,向厅里转回。
各自论宾主坐下,阮云欢向邵毅丰一望,笑道:“邵二公子神龙见首不见尾,上元节入京,其间不知又去了何处,到立春才又冒出来?”
邵毅丰扬眉,说道:“说来你们也曾听说,就那大冷天的,说是赣岭的山上突然百花齐放,我心里不信,便赶去瞧了瞧!”
淳于坚奇道:“可是真的?”
邵毅丰点头,说道:“真的!比真经还真!”跟着手讲比划,与众人说起那一行的见闻。
四名男子中,以邵毅丰走南闯北,见识最广,而耶律辰也是博闻强记,一时间,二人谈兴大起,引经据典,谈的极为热闹。
齐王殿下也是博览群书,胸藏丘壑,除去不喜耶律辰时时留意他的齐王妃,对此人也颇为激赏。此时闻二人谈说,也不禁加入,谈谈说说,极为热闹。
那里阮云欢与程秋茗坐在侧座,说及陆轻漾回京,程秋茗道:“昨日收到书信,说是月底回京,倒是能赶上你的生辰!”
阮云欢点头,叹道:“一别两年,待她回来,好好聚聚才是!”心中却暗叹,这两年来,发生了多少的事?走到今日,当真是不易。
厅内安坐片刻,但闻内里丫鬟回了出来,说道:“王爷,王妃,宴已摆好!”
阮云欢含笑起身,说道:“还请贵客入席,慢慢再叙罢!”
几人一听,均跟着起身,阮云欢亲自引路,入垂花门,向齐王府后园而来。
邵毅丰边走边赞,啧啧道:“原以为依齐王殿下的性子,这后园不过是个摆设,哪里知道竟修葺的如此精致,想来是齐王妃之功!”
淳于信唇含浅笑,微微点头,一双乌眸锁上前行的身影,心里也是暗叹。
自己封王之后,便赴东海征战,这齐王府虽有王府之名,却如同一处废宅。到后来回京,自己心思也大多放在兵部,这里不过是个偶尔落脚的地方,又哪肯花心思修葺?直到大婚之后,这里才渐渐变了模样,像一个……家!
邵毅丰侧眸,向齐王殿下一望,微微一叹,摇了摇头。虽说这小子被齐王妃吃的死死的,可瞧他神情,怕也是乐在其中,这情之一字,当真是……
当真是什么,却连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楚,只是一双眸子,却不觉飘在阮云欢身侧的女子身上。或者,身畔多一个人,并不会给他太多拘束吧?
身后的男子心思放在前行的女子身上,前行的女子却在悄议身后的男子。
阮云欢悄悄扯了扯程秋茗衣袖,问道:“程姐姐与邵二公子几时如此熟悉?云欢竟然不知!”
程秋茗面颊微红,嗔道:“怎么不知?还不是围场上那一场酒?”
阮云欢摇头,低笑道:“那一场酒也倒罢了,怎么他来赴宴,巴巴的请了姐姐,却落下了六殿下?”
程秋茗越发不自在,咬唇道:“我又如何知道?想来是一时忘了!”
阮云欢好笑,说道:“他忘得了旁人,偏忘不了姐姐,可见其用心!”
程秋茗却微微垂眸,脸上潮红退去,反而添上一抹苍白,低声道:“用心又能如何,终究……终究不过一场玩闹!”
阮云欢心知她还是对自己的断臂耿耿于怀,心中暗叹,却不说穿,只是摇头笑道:“啧啧,他怎么不与旁人玩闹,偏偏与姐姐?可见姐姐必有过人之处,也不知何处吸引了那匹野马?”
程秋茗自从围场一宴之后,窥见另一番天地,胸怀大开,虽有时为自己断臂伤怀,却早已与往日不同,闻她说邵毅丰是匹野马,不禁“噗嗤”笑出声来,点头道:“还真是呢!”
后园舒雪亭,建在一座假山之上,可俯瞰整座王府景致。阮云欢引众人入亭,笑道:“如今虽说无花可赏,好在这早春新绿,也颇怡人!”
耶律辰立在亭中,举目四望,但见园中景致,每一个角度,都各自不同,虽说放眼新绿,却又绿的不尽相同,层层叠叠,层次分明,分明一座寻常的园子,竟然隐隐带着恢弘之气,不由点头赞道:“王妃好巧的心思!”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