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微微撇唇,也不与他争辩,问道,“王爷也以为,秦义会救助渭南王?”
淳于信冷笑一声,说道,“一则求助,二来,怕是以为秦胜成逃往了渭南!”
阮云欢轻轻点头,说道,“如今只有寻到秦胜成,才能将此案了结,若身后有渭南王撑腰,恐怕秦胜成纵得不回兵权,要想保命却也不难!秦义这老儿,还在想东山再起啊!”
淳于信点头,说道,“若秦胜成果然逃往渭南,倒是一条好路,可惜……”
阮云欢微微抿唇,笑道,“王爷如何知道秦胜成不是逃往渭南?”
淳于信扬眉,似笑非笑,向她一望,说道,“王妃怎么又装傻?”话刚出口,一念迅速闪过,手掌在案上一拍,说道,“好!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阮云欢眨眼,问道,“王爷想到什么?”水眸盈盈,满是狡黠。
四目交投,二人心灵相通,不由互视一笑。
赵承、白芍二人瞧的莫名其妙,也是互视一眼,都在对方眸中瞧出疑惑。白芍忍不住问道,“王爷,小姐,如何一个一箭双雕?”
淳于信向她一望,淡道,“王妃!”
这都多少日子了,小狐狸身边的丫鬟总改不了口,偏将他的手下整治的一口一个“王爷”!
白芍抿唇一笑,从善如流,唤道,“还求王妃明示!”
阮云欢淡淡一笑,说道,“如今建安侯府中,秦天宇、秦浩已死,长房一门,只剩下秦鹏。如今秦胜成在逃,秦明在押,三房也就无人。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更想置秦胜成于死地?”
赵承、白芍二人同时恍然,齐声道,“秦裕龙!”
“不错!”阮云欢点头,说道,“只要秦胜成一死,秦裕龙再无兄弟,便理所当然是建安侯世子!”
白芍眨眼,说道,“可是,秦胜成在我们手上,秦裕龙想不想杀他,又能如何?”
“傻丫头!”淳于信忍不住摇头,问道,“你可曾告诉旁人,秦胜成在我们手上?”
白芍道,“当然没有……”话说半句,便突然明白,拍手道,“不错!不错!我们布局,令他以为秦胜成果然奔了渭南就是!”
阮云欢唇角浅勾,淡淡道,“不是以为,秦胜成本来就去了渭南!”举茶浅饮一口,问道,“从江可有消息?”
赵承回道,“去的人已见过柴江,柴江言道不必相救,过几****自能脱身!”
“也就是说,并没有被人认出?”阮云欢扬眉。
赵承点头,说道,“瞧来如此!”
“正好!”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给他传话,不急着回帝京,替我盯好刘蛟!”刘奇、刘蛟,一个是渭南王,一个是从江侯,两地守望相助,要除刘奇,必诛刘蛟。
赵承躬身应命,一旁默坐的齐王殿下此时淡淡一笑,低声道,“渭南,怕又有一场好戏!”语气中,却不无遗憾。这样的好戏,虽然亲手操纵,却无缘亲见!
齐王妃闻言,只是微微点头。
秦胜成必然要前往渭南,在此之前……手指,在袖中慢慢握紧,水眸中却泛出一丝冷意。
秦家别院,刑室!
秦胜成被冷风吹醒,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幽冷的眸子,不由心中打了个突,问道,“你是何人?”眸子的主人,瞧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却做夫人打扮,而那周身的气势……
念头在脑中一转,秦胜成一惊,失声道,“你是阮云欢!”
阮云欢微微勾唇,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淡淡道,“秦都督不愧为一朝重臣,果然聪明!”
秦胜成见她直认,不由瞳孔一缩,咬牙道,“你竟敢派人伏击本都督,便不怕朝廷问罪?”
“问罪?”阮云欢笑起,说道,“秦都督私离守地,尚不怕朝廷问罪,我又怕什么?”
“私离守地?”秦胜成扬眉,冷笑道,“本都督有奏折送上,怎么会是私离?”
“皇上未复,秦都督便已启程,难不成还是奉旨?”阮云欢冷笑。见他眸中露出一抹震骇,不由笑意更深,淡淡道,“恐怕秦都督还不知晓,平邯府都督秦胜成私离守地,以至平邯府兵乱,朝廷震怒,已被兵部夺去兵权,吏部革职,刑部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