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示意视而不见,摇头道,“镇国大将军在那一役之后,便落下隐疾,前几日云欢去探望,还说腿疼!”
淳于顺微微挑眉,向他深深一望,跟着轻叹一声便不再语。
皇帝微微拧眉,向淳于信一望,说道,“老四,你掌管兵部已近两年,若是如今要与陟流国交兵,不知何人当用?”
一句话出,众兄弟均是大吃一惊。宁王失声道,“父皇要对陟流国用兵?”惊讶之下,说的极为大声。
几名小太监正为众人奉茶,他身后一人被他一喝,似乎吓了一跳,身子一颤,一盏茶便向御案泼去。
“小心!”一旁的齐王殿下低喝,身形遮挡下,却手腕疾抬,在小太监背心轻轻一推。
“啊哟!”太监失声惊呼,踉跄抢上一步,一把将茶盏抓住,却收足不定,身子前扑,撞上御案,御案上两叠奏折顿时翻倒。
淳于信抢前一步,一把抓住小太监衣领提回,顺手掼在地上,衣袖微垂间,袖中奏折已轻轻落在已批阅过的奏折里。
皇帝浓眉一竖,喝道,“大胆!”
小太监自知闯下大祸,顿时吓的脸色惨白,翻身跪倒,连连磕头,颤声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奴才不小心!求皇上饶奴才一命!”
眼见小太监吓的全身直抖,旁人均默然不语,六皇子淳于坚却道,“父皇,他只是被三哥吓了一跳,也未打湿奏折,如今大节下,饶了他罢!”
皇帝眸光微动,向宁王道,“老三,你掌管刑部,依你之意呢?”
淳于康见皇帝脸色肃冷,忙躬身道,“父皇,此人身为奴才,本当时时小心服侍,如今若只是因在节下便轻饶,日后每逢节下,身为主子的,岂不是不能管束奴才?儿臣以为,应当仗毙!”
小太监一听,顿时脸如土色,身子一软,坐倒在地。
端王淳于顺却皱眉道,“无心之失罢了,纵要责罚,也不必处以极刑!”转向皇帝道,“父皇,不如将他押入暴室,略做惩治!”
皇帝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淳于信上前一步,躬身道,“父皇!”
皇帝扬眉,淡道,“老四是要严惩,还是求情?”
“回父皇!”齐王殿下神色不动,说道,“儿臣并非求情,只是方才儿臣恰巧撞到他,或是因此失手,也未可知!请父皇明察!”
小太监自然知道背后有人下手,但眼前除了皇帝便是皇子,又哪里敢说,此时闻言,忙磕头道,“是……是奴才蠢笨,碰到殿下!”
皇帝向淳于信一望,摆手道,“罢了!既然奏折不曾打湿,回头你自个儿到内务府领一顿板子罢!”
小太监得回一条性命,顿时大喜过望,忙连连磕头,说道,“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又转向淳于信,连连磕头,说道,“奴才谢过殿下!”若不是淳于信开口,自己不死也得剥层皮。
淳于信垂眸,抬脚向他轻踢一脚,低声斥道,“还不将御案收拾妥当!”
小太监连应,忙磕了个头爬起,手忙脚乱将御案收拾妥当,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一场小小闹剧收场,皇帝续了前话,说道,“方才的话,你们有何想法?”问的自然是陟流国出兵一事。
六皇子淳于坚将衣袖一撸,说道,“父皇,儿臣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