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筏子,也不看我人还在这里!”向阮云欢深望一眼,说道,“云欢且坐坐,我还在当值,再去转转!”
阮云欢点头,抿唇笑道,“二哥这是给我们让地方呢!”
说的小萧氏笑起,眼瞧着公孙乾的背影出帐,眼中仍是一片眷恋。阮云欢心中暗叹。这一对恩爱夫妻,成亲几年没有子嗣,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偏偏又……
心底暗暗咬牙,口中与小萧氏随意说笑,心中却暗暗盘谋。
林中狩猎众人,于黄昏时分回营,前一日大宴所发生的事情,在众人心里,早已淡如云烟,只有御林军、禁军暗中加强防卫。
晚间大宴,一切如常,只有柳妃有伤在身,不曾离营,只是命杨子前来,向皇帝道了声乏。皇帝见她身子不妥还惦记着礼数,心中生了些怜惜,对这大宴上的欢庆便失了几分兴致。
酒过三巡,场上歌舞也演了几回,凤良妃见皇帝现出几分意兴阑珊之意,便笑道,“皇上,明日便要回鸾,今日可是最后一晚,我们做长辈的,是不是给小一辈腾点儿地方,若不然,他们也不能尽兴!”
陈贤妃向她瞧去一眼,含笑道,“良妃妹妹素来是喜欢热闹的,怎么今日倒失了兴致?”
凤良妃微微一笑,说道,“妹妹自然是喜欢热闹,但总不成跟着小一辈儿的闹去,若是姐姐喜欢,我们回营去闹,也省得小辈儿们瞧着笑话,岂不是好?”
陈贤妃倒无可无不可,转头向皇帝问道,“皇上……”
皇帝却心中另有计较,目光向吕辰一扫,转向邵毅丰道,“旁人也倒罢了,由着他们去,吕公子可是贵客,你要替朕好生招呼!”
邵毅丰忙起身,嘻笑着施下礼去,说道,“草民接旨!”
皇帝被他引的笑起,点他道,“哪一天非将你这野马套上,瞧你还称什么草民!”手掌在腿上一拍起身,点头道,“好罢,我们先行回营,这里留给小的们闹罢,可不许出什么乱子!”
“是!恭送皇上,恭送各位娘娘!”众人齐齐起身,施礼相送。
皇帝率着众嫔妃起身,离席径回御营。转身一瞬,凤良妃的目光有意无意向阮云欢一扫,与她眸光相触,神色不动,便又再转开。
皇帝一走,一些老一些的文臣武将,如阮一鸣之流,自忖与年轻一代闹不在一处,便也都起身离席,各自相约饮酒,片刻间,便只剩下年轻一辈留在场中,而这些人中,论身份地位,便以端王淳于顺为首。
淳于顺起身离席,笑道,“本是饮宴,我们分什么等级?不如大伙儿围火坐了,又暖和又有趣一些!”
话一出口,下边一些无阶品的公子、小姐首先欢呼起来,当即众人唤过侍从厮仆,搬抬案几,团团围着篝火坐下。而齐王殿下也不等谁来问,径直命人将阮云欢的案几摆在自己身侧。
阮云欢瞧着好笑,也不愿拂他的意,便在他身边坐下,执壶替他斟酒,笑道,“今日王爷好兴致!”
淳于信抬眸,向她默默一望,举杯饮酒,低声道,“有好戏可瞧,自当与王妃共赏!”
好戏?
阮云欢扬眉,难道,除了自己,他也安排了什么好戏?
二人正说,但闻另一侧有人笑道,“齐王殿下,王妃,在下打扰!”回过头,却是吕辰、邵毅丰二人坐在阮云欢另一侧。
齐王殿下微微扬眉,淡道,“无防!”
吕辰身子向阮云欢一斜,说道,“王妃,今日可用在下效力?”
阮云欢心头一跳,转身笑道,“今日是最后一晚,吕公子可要多饮几杯!”心里暗暗猜测,难道自己的一番布置,又被他瞧穿?
吕辰倒也不再挑明,只是点了点头,说道,“自然!”举杯就唇,一仰而尽,喃喃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的最后一晚,不是在下便好!”
阮云欢微微抿唇,只当不曾听到。
程秋茗眼见众人均随意而坐,便向阮云欢这里行来,含笑向吕辰道,“吕公子,可能移移几案?”
吕辰一愕,抬头笑道,“不想齐王妃这里倒是宝地!”微微俯首,又命人将案几移开一些,那里便有厮仆将程秋茗的案几移了过来。
阮云欢忍不住好笑,凑首在程秋茗耳畔,低声道,“姐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