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见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心中暗喜,向他微微躬身,说道,“还请六殿下指教!”话一出口,身形突展,剑气如虹,顿时飞出一片雪白剑花,剑光点点,辅天盖地。
“好!”客座吕辰当先喝彩,一时间,场中也是一片彩声。
阮云欢向吕辰一望,唇角微勾,现出一抹笑意,转头向下方程秋茗坐处望去。
程秋茗正留意她的举动,见她望来,微微点头,悄然起身离去,隔了片刻,又再转回,仍于自己案后坐下,仿佛从不曾离开一般。
秦璐一舞既罢,向皇帝施礼。皇帝点头道,“不错!不错!当真不愧是将门虎女!”
秦璐俯首道,“皇上过奖!”款款起身,向下一指,说道,“素闻邹家姐姐可做掌中舞,便请一观如何?”
掌中舞?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传说,千余年前的赵国,皇室一位嫔妃纤腰如柳,可以在男子掌中起舞,她惯爱跳的一支舞便被取名掌中舞。而这千余年来,再也无人能见,所以众人只当是一则传奇罢了。
如今闻说邹家小姐邹雪贞居然能做掌中舞,不论后宫嫔妃,还是各府夫人、小姐,尽皆讶然,自然急欲一观。
邹雪贞应声而出,向皇帝深深施下礼去,说道,“秦家妹妹谬赞,臣女之舞,岂敢与古时名妃相比?况臣女闺阁女子,也断不敢在男子掌中起舞,便请皇上传旨,在场中置一木桩如何?”
这是说,她并不是不能在男子掌中起舞,而是因为顾着闺誉罢了!
众人都暗暗点头,心中越发好奇。
皇帝点头,笑道,“不料邹小姐倒有此奇才!”向身侧太监道,“取一只木桩钉在场中!”
邹雪贞又再俯首,说道,“倒不必钉入泥土,竖着摆放便好!”
这哪里是跳舞,分明是要表演绝顶轻功啊!
齐王妃扬眉,又向程秋茗望去一眼。程秋茗微挑了挑唇角,微微点头,做了一个安心的表情。
此时两名小太监将一只木桩抬上,虽然邹雪贞说不用钉入泥土,但想这是御前献艺,若有疏漏,大家担耽不起,还是将木桩钉入泥土几分。
邹雪贞见安置已毕,又向皇帝行礼请旨。皇帝点头,摆手命起。邹雪贞谢过一礼起身,目光微掠,向客座吕辰一望,身形一个倒翻,已稳稳跃上木桩,单足而立,木桩竟然分毫不动。
果然有些功夫!
阮云欢微勾了勾唇,目光不自觉搜寻秦璐身影。经过今日,秦璐当知这邹雪贞强过熊燕瑶百倍,自当舍熊燕瑶,而与邹雪贞联手,可惜……可惜秦家内斗,今日才知对方之才,怕是晚了一些!
丝竹悠悠而起,木桩上邹雪贞已翩然起舞,当真是如亭如岳,舞姿端言槐丽,将之前所有的舞者都比了下去。场中众小姐均是又惊又羡,但觉若不是今日一见,当真成了井底之蛙,竟不知天下还有此奇舞。
一时间,场中彩声雷动,犹胜秦璐剑舞一筹。
此时的秦璐,正立在六皇子淳于坚身侧,兴致勃勃的请他观赏秋水剑,闻到彩声抬头,但见场中女子立在木桩上,长长裙摆将木桩遮掩,乍眼看来,如凌空飞舞一般,便不由将眉一挑,转目再向熊燕瑶一望,眸中便多了几分深思。
而齐王妃却只微微含笑,双眸在场中一扫,又再落在邹雪贞身上。若说此舞的奇处,无非是有一定的轻功做底子,立在木桩之上起舞,令人心生震憾,而那舞蹈本身,虽然华丽炫目,却并不见有太过出奇之处。
邹雪贞一舞既罢,凌空一跃,已稳稳立在地上,盈盈施下礼去,说道,“臣女拙技,令皇上见笑!”
皇帝轻轻鼓掌,笑道,“虽非在男子掌中,却也堪称掌中舞了,不错!不错!”
邹雪贞听他连赞,心中得意,脸上却不露声色,只是勾唇浅笑,说道,“皇上过奖!”款款起身,目光又再向客座一扫,想要看一看那位吕公子是不是也一样对她惊为天人。
哪知这一瞧之下,客座空空,吕辰竟不知何时离席而去。邹雪贞一颗心顿时一凉,微微咬唇,随意指了一位小姐,便退了下来。
她容颜绝美,又自负这掌中舞无人能及,男子见之,无不倾心,可如今,竟然有人会在她起舞时离去,倒是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