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尽欢而散了,后日林中狩猎,我们再较个长短如何?”
淳于信慢慢起身,淡道,“自当奉陪!”侧头向吕辰一望,问道,“吕公子也参予狩猎?”
吕辰也笑道,“到时,吕某也凑个热闹罢!”
淳于坚嚷道,“邵二哥,到时我和四哥一组,瞧我们谁胜?”
邵毅丰微微挑眉,向淳于信一望,笑道,“齐王殿下和六殿下一组,那我们岂不是胜之不武?”
淳于坚一跃跳起,怒道,“邵二哥,你竟然如此小瞧我!”
淳于信却一手在他肩头一压,淡道,“那倒未必!”淡然的语气,漫不经心的道出,却自成气势。
邵毅丰大笑,指他道,“老四,你服一回输,又能怎样?”
吕辰却是微微扬眉,细细向淳于信一望,说道,“齐王殿下能征惯战,小小狩猎,自然不放在眼里!”双手抱拳,向他躬身行礼,说道,“吕某告辞!”
淳于信微微点头,亲自送三人出帐。
转身回来,但见阮云欢已安置好程秋茗从内帐出来,挑眉问道,“你以为如何?”
阮云欢点头,说道,“苍辽太子!”
“嗯!”淳于信听她果然与自己想到一处,轻轻点头,伸手揽她入怀,叹道,“想不到是如此人物,本王实不想与他为敌!”
“嗯!”阮云欢低应,侧头倚在他肩头,轻声道,“此人不能为友,便必然是个劲敌,看来,这苍辽太子妃的人选,我们绝不能顺其自然了!”
淳于信微微一默,叹了口气,说道,“本王不愿介入此事,实在是不愿因我们男子之间的争斗,将小小女子的终身做为筹码。”
阮云欢抬头向他凝视,轻轻摇头,说道,“殿下欲正大光明争夺,奈何旁人暗地里却尽使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殿下要赢,又岂能顺其自然?”
淳于信垂眸,向她深深凝视,唇角却噙着一丝无奈,低声道,“你容本王想想!”
午后,营地前的空地上,已立起十数个箭靶,一众习武的公子在那里开了场子比试。每射出一箭,便有一旁观赛的小姐们或齐声喝采,或摇头叹息,瞧见那铁箭连靶子都碰不到的,难免一片嘘声。
程秋茗随着阮云欢出帐,瞧见那边一片欢腾,忍不住微窘,说道,“今日当真是失态,不过饮了几杯,竟睡的如此沉法。”
阮云欢抿唇一笑,说道,“姐姐说哪里话,又无旁人瞧见,怕什么失态?”
程秋茗双颊晕染,轻声道,“妹妹瞧见倒也罢了,却在齐王殿下面前,还有……还有二位公子……”
阮云欢握着她手,轻声笑道,“齐王和二位公子皆是磊落之人,又岂会见笑?何况姐姐全了礼数,并不曾失礼?”
程秋茗侧头,却想不起自己如何回到内帐,只依稀记得几位男子谈古论令,指天说地,听的颇为畅快,不由叹道,“今日也是沾了妹妹的福气,若不然,姐姐竟不知这世上还有那样的地界,那样的人物,到头来,不过井底之蛙,白活一世。”说话间,神色便露出一些向往。
阮云欢心头微动,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姐姐,人之一世,能随性而为之事不多。外头天高地阔,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往日姐姐无心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心羡,何不于天地间畅然一游,倒不枉此生!”
程秋茗怦然心动,问道,“这……我一个女儿家,又是……又是……如何能够?”
阮云欢浅笑,说道,“这世间事,只有不敢想,却没有做不到!”
程秋茗听她说的率性,垂头微思,心中越发热切。暗道,是啊,云欢与我一样,都是闺阁千金,可是她素来要怎样便怎样,我又为何不能?转而再想起七岭一行,虽说去时有大小萧氏为伴,回来又与阮云欢一处,但行止之间,风土人情,是从不曾有的经历,心中便越发的渴切。
二人立在营边说话,却见阮云筝穿着一身淡紫的骑装向这里奔来,远远的便大声唤道,“大姐姐!大姐姐!我们来骑马可好?”
程秋茗轻咦一声,说道,“怎么六小姐也在这里?”
阮云欢忍不住笑道,“皇上下旨,说四品以上官员在京的家眷均要伴驾,却不曾指定年岁,她便非说她也在伴驾之列,缠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