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铁甲军兵权一去,靖安侯府便如苍鹰折翼,再无所惧!至于陈洛书……
秦义挑唇淡笑,齐王和五皇子,都是他的外孙,如今齐王声势正隆,如日中天,他总不会去相助还未封王的五皇子罢?
正在秦义斟酌如何拉拢陈洛书时,却接到大将军府的帖子,请建安侯秦义于九月初一赴宴。
秦义大喜,自然欣然应允。
届日,秦义一袭锦袍,带领次子秦裕龙,次孙秦鹏及秦裕龙的长子秦彬一同前往。
陈洛书府前相迎,厅内宾主尽欢。酒过三巡,陈洛书道,“侯爷,实不相瞒,今日末将请侯爷前来,是想请侯爷见个人!”
秦义自进了大将军府,但见没有别的宾客,心中便已诧异。一闻此言,忙道,“何人?”心中猜测,难不成这陈洛书也有意拉拢自己,进献什么美女?
陈洛书闻言,向一侧侍立的陈仁喝道,“逆子,还不快将人唤出来?”
秦义微诧,向陈仁望去。
陈仁虽然是陈洛书的庶子,但他一向骁勇善战,在边关军中的威信,还胜过嫡兄陈松。
陈仁躬身应道,“是!”转身入内,片刻带着一个女子出来,掀袍给秦义跪下,禀道,“小子不经长者许可,擅娶侯府小姐,还请侯爷责罚!”
秦家四人一见那女子,齐齐大吃一惊,一齐站起,唤道,“秦琳!”这女子竟是秦天宇的嫡长女,年初扶李成璧灵柩回返阳川的秦琳!只是不知为何,她不但不在阳川县守孝,几时又嫁给了陈仁为妾?
秦琳眸光低垂,向四人敛衽一礼,说道,“秦琳见过祖父,见过二叔和两位兄长!”
陈洛书见四人脸色均是大变,便叹了口气,向秦义深深一揖,说道,“侯爷容禀,这逆子自幼不听管束,如今做出这等事来,末将也曾重责于他,只是,如今事已至此,秦小姐的名声要紧,好在这逆子失偶多年,不曾再娶,如今便请侯爷应允,让这逆子迎娶秦小姐为妻!”
秦义闻秦琳竟随了陈仁,心中惊怒莫明,咬牙道,“大将军,你我平辈论交,陈将军又是贤妃娘娘兄长,秦琳却是本侯的孙女儿,这……这岂不错了辈份?”
“祖父!”秦琳淡淡接口,说道,“三妹秦翊嫁入皇宫,与贤妃娘娘姐妹相称,如今秦琳嫁给陈将军,岂不是正好?”
秦义被他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秦裕龙听她直呼秦贵人的名讳,心中便已不悦,皱眉道,“话不能这么说!秦贵人服侍皇上,那是我建安侯府一府的荣耀,哪里还论及辈份?”
秦琳淡淡一笑,说道,“秦家与陈家,也不过是同朝为官,并无亲故,又论什么辈份?”
秦裕龙见她一个小辈,竟然当着外人顶撞自己,不由大怒,喝道,“你不经媒证,便委人为妾,岂不是羞辱我秦家门楣,我建安侯府,没有你这等女儿!”
秦琳冷笑,淡道,“早在两年前,秦家便早已没了秦琳容身之地,秦琳又岂会不知?如今秦琳有幸,得陈将军收容,心中感激,莫说抬为夫人,便是一生为奴为婢,也在所甘愿,只是公爹不愿坏了同僚的情谊,才知会祖父一声儿,也是全礼的意思罢了!”
陈仁跪在地上,低声道,“琳儿,莫要胡说!”
秦琳微微抿唇,便不再语,神情却极为执拗。
秦裕龙气的身子发抖,指着她道,“你……你……你这不知羞耻的女子!”
陈洛书忙道,“侯爷息怒,此事皆是犬子一人之错,末将已重责于他,侯爷若还不能消气,末将将他交给侯爷处置便是!”说着向陈仁一望。
陈仁默然,一手扯脱腰带,将长袍中衣尽数褪下,露出光裸的上身,俯首向秦义磕头,说道,“但请侯爷体恤陈仁对琳儿一片真心,应允此事,陈仁愿受一切责罚!”
秦家四人一瞧,但见他整个脊背杖痕交错,血肉模糊,虽说隔了些日子已经结痂,却也可见当时处罚之重,不由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秦琳脸色微白,上前将他衣衫覆上,低声道,“将军只当纳一个寻常百姓的女子不好吗?又何苦如此?”
秦裕龙冷声道,“当初,你丈夫杀了你大哥,你不为大哥报仇,却处处回护那恶徒,秦家岂有你这等女儿?”
秦琳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