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片刻,便即退出,躬身道,“相爷,夫人误服红花导致滑胎,而胎儿在腹中受过重撞,未离母体便已气绝,夫人性命无忧,但身子亏损,怕是再不能生养!”
张妈妈痛哭失声,嚷道,“相爷,是个男胎!是个男胎啊!”
阮一鸣点头,说道,“有劳太医!”唤常青将太医送了出去,转身喝道,“来人!银杏毒害主母,给我即刻杖毙!”
银杏大惊,失声道,“相爷,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但是早已等候的护院哪里听她辩解,冲上前反手捆了,一团麻绳塞住嘴巴,棍棒相加,片刻便没了气息。
阮一鸣垂目,淡淡道,“夫人痛失爱子,心智不清,加上身子受损,不能再打理府中内务,移入后园休养,中馈交老夫人暂理!”
“是!”院子里立着的奴仆、丫鬟齐应,眼瞧着银杏那一团血肉模糊的尸身,早已惊的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移入后园?”阮云欢挑眉,冷笑道,“便宜了她!”又问,“是谁跟了去?”
“金桃被打发去了杂役房,老爷另派了两个前院的小丫鬟服侍,还有另选了几个婆子看管,说是休养,实则软禁,如今夫人身边儿,怕也只有张妈妈还顾着她!”白芍笑应,拍了拍心口,但觉大快人心。
阮云欢微微笑起,眸光却冷如寒冰。
秦氏,若不是阮云乐大婚在即,怕是这一回,难逃性命吧!
快马一路疾赶,第二日近午时分,眼看再往前二十余里便是济宁府,赵承催马上前,指着前方官道边的一处驿站,说道,“小姐,小人与童安说妥,在前边驿站等候!”
阮云欢点头,命汪世前行一步打点,一行人将马缰稍收,缓缓向驿站行去。
驿站前下马,汪世早迎了出来,说道,“小姐,祥云公主一行已到了两个时辰。”
阮云欢点头,正要说话,却见席秋月自内奔出,一把抓住她的马缰,笑道,“姐姐可算来了,妹妹正担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