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调得出人手?”又问,“陇田那边呢?”
赵承道,“陇田那边是和济宁一起动身,也是截在路上!”
阮云欢叹了一声,说道,“这也没法子,只能等罢!你今日这时辰巴巴的要见我,只为了此事?”
赵承摇头,说道,“原是明日大虎要进来回,只是方才出了些事,他进府又不方便,方央小人前来!”
阮云欢正了正身子,问道,“何事?”目光一斜,但见那小丫鬟的动作也是缓了下来,竖着耳朵倾听。
赵承道,“是淮阳那边,前几个月,大小姐不是说要些那边时新的绸缎?蒋得宝、蒋得金二人便带了人,趁着来帝京清算帐目将绸缎运来,哪知道刚刚过了叶城,半路却被人劫了!”
阮云欢吃了一惊,说道,“这天子脚下,怎么还有强盗?”
赵承皱眉,说道,“他们已报了名姓,说是给郡主送的货物,那些人不听还好,一听越发发狠,竟动刀子杀人,蒋家兄弟和那几个店伙都受了伤,刚刚进了院子。”
阮云欢抬头望向赵承,知道他此时所言也不是假话,不禁拧眉思索。
那小丫鬟插了梅花,转身向阮云欢行礼,问道,“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阮云欢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劳你替我倒杯茶来!”
小丫鬟应命,速速的退去。
赵承目光向厅外一扫,低声道,“小姐,方才马鸿送回叶城那边儿的消息,说六个月前,风涛声过了叶城之后,各方的驿站,都已查过,竟然再也没有风家一家人的消息。”
“叶城!”阮云欢点头,淡道,“又是叶城!”
赵承点头,微微皱眉。抬眸见那小丫鬟捧了茶盘进来,便道,“马鸿言道,近日帝京城外颇不安宁,也不止我们,便连大的客商也屡屡被劫。”
小丫鬟静静行至二人身侧,向阮云欢屈膝行礼,轻声道,“大小姐,请用茶!”说着将茶盘放下,将盘中的茶轻轻搁在小几上。
际云欢点了点头,端起茶盏嗅了嗅,垂眸轻抿一口,说道,“明儿一早,你带着蒋家兄弟到京邑司备个案罢,再请个大夫,好生替他们瞧伤!”
赵承躬身应下。
阮云欢抬眸瞧了小丫鬟一眼,笑道,“能将岩茶泡出这等滋味,也算难得,你叫什么名字?进府几年了?”
小丫鬟眸子灼亮,福身道,“回大小姐,奴婢夏儿,是去年才进的府!”
“去年进的府?”阮云欢挑眉,问道,“可是官奴?”
夏儿眼神一黯,默默点了点头。
阮云欢问道,“你是在这前院里服侍的?”
夏儿忙道,“奴婢原是在园子里伺弄花草的,今儿是临时调拨过来!”
阮云欢向她深望一眼,点头道,“嗯!是个伶俐的,你先去罢,不必在这里服侍!”
夏儿忙应了一声,又向赵承瞧去一眼,才躬着身子退出。
听着她脚步声慢慢走远,赵承向那茶一望,不放心道,“小姐,这茶……”
“无防!”阮云欢摇头,垂眸向那茶瞧了一眼,想了一瞬,说道,“蒋家兄弟被劫,离叶城不远,风涛声是过了叶城之后失踪,这其间,怕是有什么联系……”
赵承暗惊,低声道,“小姐,莫不会是申屠杰吧?”
阮云欢向他一望,点了点头,说道,“这倒难说,明日你们上京邑司,设法让京邑司派人去查,另外……让辛清给秦彬透个信儿,能让刑部的人去查更好!”
赵承点头,低声道,“或者,小人带两个人去探一探?”
阮云欢想了想,点头说道,“刑部和京邑司若去,定会大张旗鼓,打草惊蛇,你们随后跟去,见机行事便是!这盯兔子,是猎犬的事儿,你们是鹰!”
赵承忍不住笑了出来,见她起身,随出门外躬身相送。
阮云欢入垂花门,绕过碎玉湖,刚刚进入园门,便见北边岔道儿上两个丫鬟兴冲冲向这里跑来,依稀是秦氏院子里的人,不由脚下一停,将二人喝住,问道,“出了何事?”
一个丫鬟嘴快,福身行了一礼,说道,“回大小姐,夫人有了……”话未说完,被身边一个小丫鬟扯了下袖子,便即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