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向平辉,喝道,“平辉,这图是怎么回事?”这图他分明命人收好,以备日后使用,平辉怎么会带在身上,还被人逮个正着?
平辉抬头向他瞧了一瞬,突然一咬牙,大声道,“此图不是小人之物,是武义将军栽赃嫁祸!”
“嫁祸?”秦鹏冷笑,问道,“你私入我骁骑营也是我秦鹏嫁祸?”
平辉哑然。皇帝见他不语,也是挑眉问道,“你是昔久国武士,为何私入我朝军营?”
平辉向申屠杰望去一眼,见他也是满脸不解,定定凝神向他望来,略略一思,大声道,“小人奉七王子之命,回城外亲兵营传令准备回朝之事,只是路途不熟,走错了道路!”
“路途不熟?”秦鹏笑起,说道,“我骁骑营扎在城西,而你昔久国出使亲兵扎在城南,纵然路途不熟,怕也错的太过离谱!再则,我骁骑营营门三道守卫,竟为何不知阁下进营?难不成阁下进自个儿兵马驻地,也是越过守兵,偷偷而入?”
一番话,说的平辉哑口无言,只是又向申屠杰望去。
申屠杰脸色铁青,冷声道,“武义将军,你有何证据,说平辉是在你营中被擒,又如何证明此图是从他身上搜出?或是你半路将他截擒,又取了此图嫁祸!”
此话一出,大邺群臣闻这主从二人前言不搭后语,又是一片哗然,便有人大声道,“七王子,方才贵下才说走错了路,你又说是半路截擒,这反来复去,是何道理?”
“不错,七王子,众人面前,岂可胡言乱语?”
秦鹏却是淡然一笑,大声道,“微臣率人擒获此人,众目睽睽之下搜出此图,曾当着众人之面打开来瞧,我骁骑营满营将士皆可作证!”
“骁骑营将士皆你布署,自然会听命于你!”申屠杰大声反驳,转身向皇帝一施礼,说道,“皇上,若只凭武义将军一面之辞便定我申屠杰之罪,本王不服!”
“皇上!”秦鹏接口,大声道,“七王子来我大邺数月,成日出入宫禁皇城,他的住所必不止只有这两张图纸,臣请皇上下令搜查,免使我大邺机密流于异域!”
“搜查?”申屠杰大怒,喝道,“秦鹏,你当我申屠杰是何人,任你说搜便搜?”
秦鹏昂首,大声道,“我秦鹏乃大邺之臣,七王子为昔久王子,若两国交好,七王子自然是座上之宾,若七王子心怀叵测,便是我秦鹏之敌!”
“你……”申屠杰咬牙,狠狠道,“若本王不答应呢?”
“那便是做贼心虚!”
申屠杰怒目圆睁,狠狠向秦鹏瞪视,一字一字自齿缝迸出,咬牙道,“本王竟然不知,武义将军口齿如此好使!”
“七王子过奖!”秦鹏冷然。
“好了!”皇帝在上摆手,止住秦鹏,转向申屠杰道,“七王子,如今你既无法证明清白,倒不如令人驿馆一搜!”
申屠杰脸色微变,冷笑道,“皇上,若是搜不出什么,又当如何?”
皇帝扬眉,说道,“若果然搜不出,朕当命武义将军给七王子磕头赔罪!”
“赔罪?”申屠杰冷笑,摇头道,“凭空污蔑,破坏我昔久、大邺两国邦交,岂是一个赔罪了事?”
“若是搜不出什么,我秦鹏甘愿以死谢罪!”秦鹏冷然接口,神色间皆是笃定。
“鹏儿!”建安侯秦义失声低唤,忙出班跪倒,向上磕头,说道,“皇上,武义将军年轻,血气方刚,言辞过激,还请皇上恕罪!”
“建安侯!”皇帝皱眉,说道,“金殿之上,岂能儿戏?”
秦鹏忙道,“皇上,臣言下无虚,甘立军令状!”
“鹏儿!”秦义低唤,见皇帝目光望来,却不敢再说,眼底皆是一片焦灼。嫡长孙秦浩身亡,长子秦天宇可只剩下秦鹏这一个嫡子,若是有个好歹……
想到后来,已不敢再想,在皇帝威严的目光中,秦义只好磕了个头起身退了回去,望着跪在当殿的秦鹏,满眼无奈。
皇帝向秦鹏一望,又再转向申屠杰,说道,“武义将军立下军令状,若是不能搜出什么,甘愿一死献罪,七王子意下如何?”
申屠杰望着秦鹏,唇角露出一丝冷虐,点头道,“好!便请皇上与武义将军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