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道,“可是昔久国地处西南,国人大多会水,放在水上,岂不是五殿下更加吃亏?”
淳于顺垂目向她一望,摇头道,“若是你从不认识五弟,本王倒担心你此举是果然愿意嫁那昔久王子。只是上元节那夜,四弟、五弟争夺花灯,曾显露一手轻功,恐怕睿敏郡主还不曾忘!”
阮云欢淡道,“两位殿下身手自然不凡,要不然,彩棚岂会翻倒?”
淳于顺突然笑起,轻声道,“睿敏郡主果然聪慧!只是,怕是没有料到,这位昔久国王子,竟然如此轻易掌控船只!”只说彩棚翻倒,却不说她如何判断二人武功,避实就虚啊!
阮云欢勾了勾唇,说道,“昔久国人既然善泳,想来也善于操控船只!”
淳于顺挑了挑眉,望向前方已越斗越远的两人,悠悠道,“原来睿敏郡主早已想到,倒是信得过五弟!”
阮云欢微微一笑,垂眸不语。
淳于顺皱了皱眉,突然道,“难不成,睿敏郡主身畔有武功高手?或者……便是睿敏郡主本人?”
阮云欢心头突的一跳。
只有武功高手,才能判断出淳于昌的武功深浅,才能知道,他的轻功,不是区区一个善于控船之人就能匹敌的。
正想如何搪塞,却闻淳于顺“嗯”的一声,说道,“你的那名随从……叫赵承的,还有一个丫鬟,身手均是不凡!”
阮云欢悄悄松了口气,说道,“她名唤白芍,日后还请端王殿下多多照应!”
淳于顺笑了起来,说道,“有你这样的主子,还用得着本王?”
二人低声说笑间,那边淳于昌和申屠杰且战且走,已到船桥中心。太液池越往中心,湖水越深,二人激斗之下,船桥大幅度摇晃,饶是申屠杰善于控船,此时身形也有些凝滞,而淳于昌一条俊挺身影却仍然蛟若游龙,一边与申屠杰游斗,一边向船桥尽头掠过。
而申屠杰虽略处下风,却也寸步不让,双掌舞起,风声呼呼,竟然屡施杀招,逼得淳于昌不得不停步应付。
船上众人正瞧的心动神摇,却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奔来,在兵部尚书李季平耳边低语。
李季平脸色大变,随着小太监而去,片刻回来,穿过围观人群,立在皇帝身后,轻声唤道,“皇上!”
皇帝回头,见他神色郑重,眉心不觉一跳。回头见昔久国众人在另一艘副船上观战,便道,“什么事,说罢!”
李季平微一迟疑,低声道,“前方急报!”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封奏折送上,封皮上,分明的一个朱笔的“密”字!
是急报,也是密报!
皇帝浓眉一挑,一手将奏折接过,却并不展开,低声问道,“你可曾看过?”
李季平点头。
皇帝道,“讲!”侧过头,仍去看湖上越斗越远的二人。
李季平躬身应命,踏上一步,在皇帝耳畔低语。
众皇子、王爷虽然均随在皇帝之后,却也离皇帝一丈之外,无旨并不敢近身。此时但闻李季平一句“急报”均是心头一惊,摒息凝神,要听清楚内容。奈何这样的距离,李季平声音又低,竟然听不清分毫。
阮云欢稍稍抬眸,但见皇帝眉间顿时皆是煞气,片刻又恢复平静,点头道,“朕知道了!你传令几位大人,南书房候驾!”
李季平应命,躬身而退。
端王淳于顺与阮云欢立在一处,也清楚的瞧见皇帝脸上的变化,不由皱眉,喃喃道,“前方战事早已由危转安,前有汤将军对战,后有公孙将军扰敌,此时四弟在海上想也开战,还能有什么意外?”
阮云欢却轻轻闭目,心中暗叹。该来的,总会来吧!不自觉侧头,望向皇帝另一侧立着的太子,但见他唇角浅勾,温和谦恭,不觉暗暗叹息。
过了今日,太子又如何自处?他……还会像上一世一样,铤而走险?
如果她记得不错,此时的战报,说的是麻天昌降敌!
数月前,几木国大军偷袭陈留,生擒陈留王麻天昌,直逼步应关,方有大邺与几木国一战。
而在上一世,麻天昌降敌之后,供出步应关部防,步应关一日便破,大邺朝征讨将士,几乎全军覆没。靖安侯公孙明远临危受命,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