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如今的身份!”
身份?
秦鹏一怔,脑中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不禁悚然一惊,失声道,“是五殿下!”
阮云欢淡笑道,“查实罪证,指使御史台上书,将一众官员严办,你以为凭我小小阮云欢便能做到?”
秦鹏面色越发难看,怔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建安侯府,从不曾得罪五殿下!”如果说此事与五殿下有关,那便不会只是阮云欢的报复,而是……朝堂之争!更甚至是……皇权之争!
“不曾得罪?”阮云欢扬了扬眉,冷笑道,“之前,建安侯府与江夏王沆瀣一气,一意扶佐端王,如今阮云乐指婚齐王,怕是在建安侯心里,便又多了一个选择罢!但不管你们助谁,岂能不为五殿下所忌?”
秦鹏失惊道,“四殿下可是五殿下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阮云欢勾了勾唇,好笑的瞧着他,慢慢问道,“皇权之下,表哥可曾见过亲情?”
秦鹏顿时默然,抿唇不语。莫说是皇权,就是建安侯府的一个世子之位,兄长秦浩对自己也是处处提防,而自己……又何尝不想取!而!代!之!
似瞧出他的心思,阮云欢轻叹一声,似若有意,似若无意,轻声道,“与其为旁人做嫁衣,倒不如坐收渔人之利!”
秦鹏心头一跳,迟疑道,“你是说……”话问半句,眼眸微眯,一瞬间,方才迷惑痛楚的神情一扫而空,双眸深亮,现出一抹狂热。如果……如果相助阮云欢,便可借五殿下的势力助自己夺得世子之位,区区秦家的爪牙,失去又有何防?
阮云欢瞧着他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转头瞧着窗外,细细品茗。而秦鹏却垂眸暗思。如今祖父秦义已年过六旬,用不了几年,那建安侯之位,便是父亲秦天宇的。若是在那之前,除去哥哥秦浩……
秦鹏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但觉热血澎湃,心头说不出的振奋。正要再问的细一些,却闻阮云欢突然说道,“表哥若无旁事,还是先走罢!”
秦鹏一窒,满腔激情顿时消散,心中空落落的,禁似没有着力处,强吸了一口气,咬牙笑道,“睿敏郡主随意摆布旁人,倒是好威风!”这一瞬间,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心底那似酸似苦又似涩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阮云欢听他这话说的极没道理,微微一怔,又瞬间笑起,扬了扬下巴,向窗外一指。
秦鹏微愣,不觉顺着她的眸光望去,但见街那端十几骑骏马正向这里缓缓而来,为首两人高头骏马,边说一边向这里行来。左首那人二十余岁,高眉阔目,做异族打扮,右首那人却是锦袍玉带,甚是华贵,竟然就是自己的兄长秦浩。
秦鹏心头一跳,突然便有些尴尬,向阮云欢望去一眼,呐呐道,“云欢,我……我……”原来,她让自己离开,是因为秦浩的出现,自己竟然会错了意!
阮云欢勾了勾唇,问道,“那便是昔久国的王子?”
两天前,昔久国王子来朝,礼部尚书苗成化负责接待,而枢密院左骑都尉秦浩少时为二皇子伴读,两年前曾陪二皇子出使昔久国,与这昔久国王子有一面之缘,这次便负责陪同。
目光在申屠杰和秦浩身上游移,一双水眸慢慢眯起,一个念头迅速在脑中成形,睿敏郡主慢慢勾唇,露出一抹笑意。
☆、第212章 竟然是为他着想
秦鹏脸色微微不豫,点头道,“这位是昔久国的七皇子申屠杰,闻说是最有力的皇位继承人!”侯门之子,纵然同是嫡子,但长子与次子的机会,却天差地别。秦浩在十五岁时便随同二皇子出使各国,游历边关,结交异域皇族、封疆大吏,早早便升为枢密院左骑都尉。而他,到如今,也几乎足不出京,靠着阮云欢运筹,才得了一个小小的都统之位。
阮云欢轻轻点头,侧头向他一望,笑道,“表哥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这条街上,最出名的酒楼便是这九味香,如今见这伙人向这里行来,不做他想。
秦鹏刚才闻阮云欢突然逐客,心绪不稳之下说出那句话,现在后悔不迭,略一迟疑,唤道,“云欢……”
阮云欢挑眉向他回望。
秦鹏触上她波光潋滟的眸子,话到嘴边,嗫嚅两句,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的什么。
阮云欢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