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了进来。阮一鸣向她瞧去一眼,到嘴的话便咽了下去,端起茶盏饮茶。
秦氏上前先给老夫人见了礼,又再见过阮一鸣,方在他身侧落座。待阮云欢起身见礼,便问道,“云欢,我闻说前几日在街上遇刺,刺客可曾抓到?”
阮一鸣举杯的手一停,便抬头向阮云欢望去。阮云欢声色不动,行了礼仍旧回入椅中坐下,才道,“那日云欢走的早,并不曾亲见是不是曾拿到贼人,只是今日听外头传闻,说五殿下拿到一个活口,却不知真假!”
秦氏皱眉,说道,“若是拿到活口,五殿下岂会不知会你一声儿?”
阮云欢勾了勾唇,淡道,“纵拿到活口,五殿下自会设法令他说出主使,云欢一个女儿家,难不成去亲自审问?”
秦氏脸色微变,说道,“你怎么知道有主使,难不成有什么消息?”
阮云欢淡笑道,“那些人云欢又不曾见过,自然不会结仇,没有主使,他们为何要刺杀云欢?”
秦氏微微一默,垂首默思,一时也不曾说话。
有她在场,老夫人和阮一鸣便均各自默默,一时间,室内显出几分窒闷的寂静。马氏见这几人形容诡异,一双眼睛依次瞧了过去,竟不敢打破这沉寂,便连云欣、云舒二人,也似乎被这冷静的气氛噤住,睁大眼瞧瞧这个,又瞧瞧那个,不敢说话。
静默中,但闻门外又有小丫鬟报道,“二小姐来了!”
帘子一挑,阮云乐一阵风般的冲了进来,也不向老夫人见礼,张嘴便道,“阮云欢,你当真在街上遇刺?”语气欢快,一双眸子灼灼发亮,好奇中夹杂着兴奋。
阮云欢挑了挑眉,心里好笑。怎么今日问的,都是这一件事?
阮一鸣闻她直呼阮云欢姓名,不由将脸一沉,喝道,“云乐,你进来不见过祖母、母亲,还直呼姐姐姓名,这是谁教你的规矩?也不怕人笑话!”
阮云乐撇了撇唇,现出一些不屑,一边上前给老夫人见礼,一边说道,“女儿闻了这天大的消息,一时惊的忘了!”
阮一鸣还未说话,却闻秦氏冷冷的道,“云乐闻听这等大事,不过是先行问过,怎么便失了规矩?何况这是在家里,又有何人笑话?”
阮一鸣一向疼爱这个女儿,心中虽对她这等行为不满,本不愿多责,哪知闻秦氏此言,倒是勾起一些怒意,冷哼一声道,“都是你教的好女儿!今日是在家里,本相不过斥责两句。隔几年嫁入齐王府,时时进宫,若是也这般不懂礼数,便不是讨一顿斥责,怕是自个儿丢了性命不说,还连累家人!”
秦氏呼的站起,冷笑道,“相爷怕连累谁?嫡亲的女儿便只两个,云欢身上有诏封,又是钦定的五皇子妃,谁能连累了她?相爷心里顾着的,怕是哪个女人肚子里的小贱种罢!”
阮一鸣将脸一沉,冷冷道,“夫人此话何意?”
阮云欢却挑了挑眉,向老夫人瞧去。
老夫人连连摆手,说道,“罢了!罢了!云乐还小,慢慢儿教便是,怎么扯上旁人?”见阮云欢眼中露出疑问,不由笑了笑,说道,“今儿晌午,邢姨娘也查出有了身孕!”
阮云欢微诧,说道,“当真?”
秦氏冷笑道,“瞧瞧,我说这身子有的古怪,连大小姐也不信!”
阮云欢微微一笑,说道,“云欢倒不是不信,只是邢姨娘进府也才一个月有余,怎么便查觉有了身孕?当初樊姨娘和袁姨娘,不是两个多月才知道吗?”
老夫人一听笑了出来,说道,“真是孩子话,这等事,各人和各人均不同,哪里就非得两个月?”
阮云乐见将话岔开,自个儿免了被阮一鸣的一顿斥责,心里对邢红英有孕虽有些微的不悦,却也瞬间烟消云散,只是追着阮云欢问道,“那刺杀的事儿,到底是真是假?”
阮云欢瞧她一眼,点头道,“自然是真的!”
“闻说是上百名刺客?”阮云乐睁大眼睛。
“二、三十名罢了!”阮云欢淡笑。流言这个东西,总是夸大其辞,但虚中有实,实中有虚,倒是当真令人难以捉摸。
“二、三十个也不少啊!”阮云乐点头,目光向阮云欢身上打量,说道,“怎么你会没事?赵承就那么厉害?”眼底不自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