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小毛丫头!”
“柳姐姐又胡说!”
“柳姐姐也不过大我们几岁!”
一句话,惹的众小姐叽叽喳喳的嚷了起来,张张小脸儿虽显不满,却可见与柳凡极为熟捻。
阮云欢陪众人说笑一回,便起身道,“你们好生用膳,我且去旁处瞧瞧,晚些莫忘了回亭子那边饮宴!”见众小姐纷纷答应,便侧头向淳于坚问道,“你是留在这里玩儿,还是随我去寻旁的小姐?”
淳于坚皱眉道,“你寻旁的小姐做什么?”
阮云欢好笑,说道,“我是主人家,自然要照应客人!”
骆凝殊插口道,“六殿下,你不如留下,我们命丫鬟在那边传了琴,隔水听来,真正儿是另有情致。”
桑可儿也连连点头,指着假山道,“方才我们便想上假山上去瞧瞧,偏柳姐姐不许,如今六殿下过来,柳姐姐便管不着罢!闻小丫鬟说,假山那边的景致才美呢!我们用了膳便过去瞧瞧如何?”
一时间,众小姐均热情相邀。淳于坚本来缠着阮云欢,一听这些话也颇为动心,想了想,向阮云欢道,“好罢,我在这里玩,晚些再去寻你!”
“好!”阮云欢笑应,辞过众小姐,带着青萍、白芍二人返出林子。
刚刚行出不远,但见前边立着位夫人四处张望,阮云欢微微挑眉,迎了上去,施礼道,“袁夫人!”
刚才三人在小道儿上,袁夫人不曾瞧见,见她突然转出身来,先是吃了一惊,脸上又闪过一丝喜色,忙还礼道,“睿敏县主客气!”论品级,中郎将袁冠顺是三品将领,袁夫人是三口诰命,与阮云欢的三品县主平级,二人行的是平礼。
阮云欢含笑问道,“夫人在此是寻什么地界,还是等什么人,云欢可能帮忙?”
袁夫人迟疑了一下,向青萍、白芍二人望去。阮云欢会意,说道,“夫人有话但说无防,这二人是云欢心腹!”
袁夫人点头,又犹豫片刻,才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轻声道,“今日……今日不曾见到眉儿!”
阮云欢早料到她是为了袁青眉而来,便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是想见见袁姨娘?”这样的场合,如果不是特意传唤,身为姨娘只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而袁青眉堂堂一个嫡出的大小姐,给阮一鸣做了妾,袁夫人在这相府里也身份尴尬,如果不是为了女儿,又岂会来赴宴?
袁夫人点头,抬头与她眸光对视,说道,“我们与睿敏县主原无交情,本不该相求,只是……只是如今,怕也只有睿敏县主能帮这个忙!”
袁家本来与秦家交好,袁青眉和秦琳秦珊姐妹也是走的极近,只是如今袁青眉成了阮一鸣的姨娘,夺去了秦氏的丈夫,樊香儿滑胎一事,秦氏又栽脏嫁祸袁青眉,袁家和秦家表面虽仍然保持平和,暗里却已有了嫌隙,这样一来,在这府里,会相助的袁青眉的,反而是这个没什么交情的阮云欢。
阮云欢自然知道其中的微妙,便点了点头,说道,“夫人爱女心切,原是人之常情,只是今日园中宴客,又有各府公子和几位殿下入园,怕是不太方便!”
袁夫人眼神一黯,眼圈儿却已红了,说道,“那天之后,我听说她被相爷禁足,如今……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
阮云欢见她真情流露,不禁心头一软,想了想道,“夫人,云欢这里倒有一个法子,只是委屈了夫人!”
袁夫人眼睛一亮,忙道,“县主请说,只要能见眉儿,又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阮云欢道,“这园子里眼杂,姨娘入园多有不便。袁姨娘对面又住着樊姨娘,引夫人过去,也怕招惹口舌,云欢想着府里后宅有一处亭子反而清静一些,只是不是待客之处,夫人若不嫌弃,便在那里与袁姨娘一见,如何?”
袁夫人听她想的周全,忙连连点头,说道,“这有什么委屈,一切依县主便是!”
阮云欢见她应下,便向白芍道,“你悄悄去正房,将袁姨娘带来,莫让旁人瞧见!”
白芍应命而去。
阮云欢又向青萍道,“你去厨房,传两个人的膳食,不要用小丫鬟,自个儿带来!”
青萍也躬身领命退去。
阮云欢这才引着袁夫人,穿花绕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