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两日,又有两名近系官员牵涉其间,秦天宇再不敢多等,立时命人唤秦氏回府,向她施压。秦氏无法,只得将张妈妈和杏儿二人绑了,送入刑部侍郎府,以平息樊侍郎之怒。樊侍郎当着阮府家人之面,下令仗毙张妈妈、杏儿,才由常青迎樊香儿回府。
樊士浩送了女儿出府,眼看轿子走远,才转身回府,刚刚进入前厅,身后便随进一个人来,向他躬身施礼,说道,“大人恶气已出,小人当功成身退!”
樊士浩回头,向他注视片刻,说道,“辛清,你究竟是何人?”这一系列的案子,若不是此人在旁出谋划策,万万不能有如此的收获。环环布置,步步机谋,竟然令秦氏一党无处可逃。若不是樊氏一族力量有所不继,就此将秦家一网打尽也不是难事。
辛清淡淡一笑,说道,“辛清也不过是受人驱使罢了!”
樊士浩一惊,问道,“贵主何人?”能够令这样的人甘心仆役,难道对方竟是朝中哪一股势力?
辛清淡淡一笑,说道,“敝主非朝非野,不过是与秦家小有过节,大人又何必多问?”
樊士浩默然。对方此言,也就是说,对方虽然替他出谋划策,但也是借他的手报私仇,倒也说的通。想了一想,问道,“只是不知贵上许了阁下什么,阁下可愿随着本官?本官必待以上宾之礼!”
辛清扬眉,躬身道,“在下誓死追随敝主,绝不会叛主,大人若是要用辛清,只在刑部安插一个小职便可!”
樊士浩大喜,问道,“阁下在刑部任职,贵上可会应允?”
辛清淡笑,说道,“这本就是敝主的意思!”
连连点头,说道,“三日之后,你赴刑部任职便是,本官绝不亏待!”
辛清躬身领命,告辞而出。
阮云欢听罢,微微一笑,说道,“如此曾好,也不枉你跟我一场!”
辛清单膝跪倒,说道,“小人立誓一生忠心小姐,岂可为了自个儿前程背誓?”
阮云欢失笑,“你在刑部,一来替我办事方便,二来也可为自己图个前程,难不成一生屈居人下?只要你不与我为敌,也不算是背誓!”
第二日,樊士浩上本结案,济宁府文书黄伦、济宁知府李茂为首恶,罢官为民,判为流行,其余人员或贬或监,吏部尚书焦以林连降三级,外任做一名六品小吏,吏部侍郎风涛声罢官为民。所有买卖的户籍,全部发落回原籍,赃银充公。
这一案层层严查下来,落马官员百余人,竟然有八十余人是建安侯府亲朋近交。秦家元气大伤,虽气怒樊士浩报复,一时却也无可奈何。
户部层层文书发下来,到了阮云欢手上时,已是三月初。这三个月来,蒋发财一家尽数被关在相府荒废的园子里,消息不通,声息不闻,待阮云欢将他唤出,示以户部文书,顿时如遭雷击,噗嗵跪倒,连连磕头,求道,“此事是小人一人所为,求大小姐开恩,莫要责罚几个孩子。”
阮云欢向他默视片刻,微微一笑,问道,“你仔细想想,可还有旁事瞒我?”
蒋发财脸色乍青乍白,半晌不语。
阮云欢淡淡一笑,也不催促,只慢吞吞端茶浅啜。
蒋发财见她神色恬静,越不知他还知晓些什么,呆了半晌,才呐呐道,“奴才在庄子里,还有……还有几万两银子的亏空!”
“几万两?”阮云欢淡问。
“有……有三……三万……”蒋发财低回,悄悄抬头,触上阮云欢一双清透的水眸,顿时心头一颤,忙道,“七……七万两!”
“还有没有?”阮云欢问。
蒋发财心头天人交战,终于咬了咬牙,低声道,“没……没有了!”
阮云欢一声冷笑,取过桌子上一张纸甩了给他,说道,“那这毛氏、高氏又是何人?她们的儿女与你可有干系?”
蒋发财一听“毛氏、高氏”四字已惊出一头冷汗,待取纸一瞧,虽识字不多,但几个子女的姓名却还认得,更是大惊失色,忙连连磕头,只道,“奴才知错,求大小姐饶了奴才这回!”
阮云欢默然不语,任由他“砰砰”连磕十几个响头,才道,“你再想想,可还有事瞒我?”
蒋发财再不敢隐瞒,将自己与金顺子勾结,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