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还有三个多月,哪里便急着要去?”
秦氏心里虽老大不愿,见阮一鸣脸色难看,便也不再说,只道,“那便再等等!”
正说着,突闻外边一阵脚步声急响,有小丫鬟大声道,“老爷、夫人,不好了,樊姨娘不好了!”
“什么?”阮一鸣脸色大变,呼的站起几步冲出门外,喝道,“胡说什么?什么不好了?”
老夫人也是变了脸色,颤颤的站起,说道,“别吓她,让她慢慢说!”
小丫鬟是昨天暂时调去服侍樊香儿的,此刻急的泪都落了下来,说道,“昨儿姨娘服了药,本来已好了些,今儿晨起还喝了半碗粥,哪知道刚才服了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疼的满床打滚,下边出了血团子!”
老夫人一听,惊的险些晕了过去,颤声道,“还……还不快些请太医?”
小丫鬟回道,“已报了给常管家,命人去请!”
阮一鸣到了这会儿反而定下心来,回身向老夫人道,“母亲且莫着急,儿子去瞧一瞧!”说着施了一礼,匆匆而去。
秦氏闻着脚步声去远,才起身道,“儿媳也去瞧瞧罢!”行了礼转身而去。
老夫人抓着阮云欢的手,身体仍是不自觉的颤抖,颤声道,“她!是她!”
阮云欢扶她坐下,轻声道,“如今樊姨娘肚子里的胎儿要紧,旁的事迟些再说!”
老夫人点头,慢慢坐回椅中,向杜鹃道,“命人前边去守着,有了消息,速速来报!”
杜鹃应命,匆匆去安排人手。
这一等便是整整一个上午,到了近午时分,有小丫鬟匆匆来回,说陆太医已经出来,却没有听到说些什么。
老夫人再坐不住,抓着阮云欢的手,说道,“我们去瞧瞧!”
阮云欢点头,扶着她匆匆向前边奔来,后边丫鬟、妈妈瞬间跟了一群。
刚刚踏进院子,便闻屋内传来樊香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老夫人脸色一变,疾走几步,抓住一个小丫鬟,问道,“怎么了?”
小丫鬟满脸惊慌,摇头道,“只闻说樊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没了,旁的……旁的奴婢不曾听到!”
老夫人脑中一阵昏眩,放开她直愣愣的闯进房去,见阮一鸣呆立当地,劈头就问,“没了?”
阮一鸣恍然醒觉,失神道,“没了!一个成形的男孩儿,就这么没了!”
老夫人腿一软,木然跌入椅中。
从一早小丫鬟报信,阮云欢便料到有此结果,倒也并不意外,向陆太医问道,“姨娘身子可好?昨儿不是说只是动了胎气,怎么今日就没了?”
一句话提醒,老夫人也忙问道,“是啊,昨儿不是说不打紧吗?”
陆太医脸上现出一些迟疑,说道,“此事古怪,不知今日那副药的药渣可在?我要验一验才能确定!”
巧慧正抹着眼泪出来,一听这话,说道,“一定还在厨房,奴婢去拿!”拔步就向门外跑去。
刚跑到门口,便闻院子里一阵吵闹,阮一鸣心情恶劣,闻声大喝,“何事,吵什么?”
院子外一寂,跟着脚步声响,护院小五扭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躬身道,“老爷,奴才见这个丫头鬼鬼祟祟的,怕有什么勾当,便拦住一问,岂知她转身便逃,奴才便赶去将她抓住,不想惊扰了老爷!”
阮一鸣目光向那丫鬟身上一扫,问道,“你跑什么?”
丫鬟脸色惨白,吓的打颤,只是说道,“奴婢只是忘了东西,要回去取,哪知道他不由分说便来动手,奴婢才跑的!”
阮云欢扬了扬眉,说道,“你是这府里的丫鬟,纵然不常见到护院,不识得小五,他的服饰你岂有不认识的?他既问你,说了便是,跑什么?”
丫鬟身子一缩,颤声道,“奴婢……奴婢也是一时忘了……”
“忘了?”阮云欢冷笑,转头向阮一鸣一望,便不再语。
阮一鸣身为一朝之相,岂是容易被人糊弄的?闻言也是一声冷笑,喝道,“给我拖下去打,几时招了,几时带回来!”
“是!”小五应命,上手便要拽那丫鬟。
丫鬟大惊,噗的跪倒,连连磕头,急声道,“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