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过的。
阮云欢笑着命他起身,向鲁二虎瞧了一眼,说道,“二虎几人的亲事,你们自个儿有瞧得上的,也自个儿做主便是!”
鲁二虎一张黑脸涨的通红,忙跪下道,“我们家受大小姐大恩,二虎还不想此事,好好儿报答大小姐几年才是!”
阮云欢笑道,“这是什么话?你纵成了亲,也一样是给我办事!”见他无意,倒也不勉强,转向鲁大脚问道,“庄子里这些人可好管束?若是不服管束,你可寻项力助你!”
鲁大脚回道,“新买的奴隶原是平民,虽然不大懂的规矩,倒都还本份,只有那四家贬为奴的佃户……”摇了摇头,续道,“生了几回事,项力兄弟说,他们聚在一处不是法子,如今只在庄子里关着,想向小姐讨个主意。”
阮云欢挑眉,问道,“连项力也治不住吗?”
鲁大脚摇头,说道,“项力兄弟说,像是什么人背后窜掇!”
阮云欢眉端一蹙,略略一思,冷声道,“这些人既然不得用,守在一起又惹事,你便将青壮男子均绑来帝京,我寻处发落,至于女子……”顿了一顿,说道,“新买的奴隶中,有年长些没有媳妇,又震得住的,便赏了他们做媳妇罢,余下几个婆子,料来也翻不出天来!”
鲁大脚听她瞬间决断,忙连声应是。
阮云欢轻呷了口茶,问道,“是谁和你回来?”
鲁大脚忙回,“是孙元兄弟!”
阮云欢点头,说道,“你们刚到帝京,先回去安置罢,再有旁的事,明儿我去院子里!”
鲁大脚领命,带着一儿一女退了出去。
鲁大脚刚走,便有小丫鬟进来回道,“前边常管家传话,说先夫人的那三家陪房到了,问大小姐是即刻传见,还是再等等?”
阮云欢微觉意外,问道,“为何不带进后宅来?”
小丫鬟道,“常管家说人多,不好约束,说大小姐若是要见,还是前院好一些!”
阮云欢皱眉,说道,“不过是三家陪房,能有多少人?”倒也并不争这些,想了想道,“你和常管家说,让他寻个清静些儿的地方,我即刻便去!”
小丫鬟应命退了出去。红莲忍不住笑道,“小姐,莫不是这三户陪房也和鲁大脚家一样,有十几口子吧?那样加起来三十几人,确实也不少!”
阮云欢一听,也是想起当初见鲁大脚一家的惊讶,忍不住笑了出来,问道,“你们谁和我去瞧瞧?”
红莲、墨兰性子活泼些,抢着道,“我去!我去!”
白芍也笑道,“我也去罢,瞧瞧究竟有多少人?”
青萍正捧着本医书瞧着,闻言说道,“你们都去,我便守着屋子罢,仔细你们回来找不到家!”
几个人笑了起来,替阮云欢更了衣裳,说说笑笑向前院里去。
刚过了垂花门,便见常青亲自在那里等着。见阮云欢一行出来,便道,“大小姐,这几日人来人往的事多人杂,实在没有什么地方,那三家陪房,小人命人带去了西跨院,大小姐千万莫怪!”西跨院是低等厮仆的住处。
阮云欢倒也知道他所言是实,又是亲自过来,也不难为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转身向西跨院行来。
西跨院门内,赵承正环抱手臂倚门而立,见阮云欢进来,忙站直了身子,躬身唤道,“大小姐!”
这一声唤,立时引起院子里众人的注意,呼啦一大群人跪下,乱纷纷道,“奴才给大小姐请安!”
“见过大小姐!”
“大小姐……”
阮云欢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两步,望着身前蓬头垢面,形如乞丐的一群人,不禁轻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你……你们均是先夫人的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