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在一大群下属面前丢尽脸面,此时一听这话,顿时大怒,想都不想,反手一掌击在七夫人脸上,狠骂道,“该死的贱人!来人,给我拖去活埋!”一句令下,马上有差役来拖七夫人手臂。
“啊……”七夫人大声尖叫,摇头道,“不!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这位公子,更不曾和他私会,爷,你信我,你信我!”尽管她哭的涕泪横流,说的声泪俱下,但众人亲眼瞧见的事,怎么会因为她一句“没有”就忘了?
胖妇人眼看七夫人光着身子被人拖着向院外去,脸色越发变的惨白,向着李成璧尖声大叫,“李公子,这事儿是你应下的,如今事败,你怎么推我一人头上?”
众人一听,不少人叫了起来,“果然是勾结了的!”
前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接着道,“这位大嫂,你替人穿针引线做这等勾当也就罢了,却为何替人遮掩,为什么又胡乱扯上旁人?”
胖妇人懵了,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连声道,“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芍,出了什么事?”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偏院门外响起,如雏莺穿云,煞是好听。
众人一静,都齐齐回头向外望去。但见庭院树下,初开的海棠边轻盈盈立着一个少女,白色的百蝶罗绣裙随风飞舞,虽然脸上戴着面纱,瞧不清面容,但那一头乌黑翻飞的秀发,已令人精神为之一爽。
白芍忙迎了出去,说道,“小姐,你起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小姐?相府小姐?
众人顿时一片静默。听这丫鬟的口气,刚才这位相府小姐不肯出来见人,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起床?怪不得随从、丫鬟拼命挡着不让人进去!
“嗯!”阮云欢抬起纤纤素手,轻轻按了按额角,叹道,“好了一些,只是还有些昏沉!”抬起头来,又向人群一扫,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芍忙道,“小姐,这里污秽的很,不要脏了小姐的耳朵,快回去罢!”
扶着阮云欢正要转身,却见青莲急匆匆的奔了过来,说道,“小姐,你瞧,这是什么?”
“什么?”阮云欢皱了皱眉,瞧着她手里的一只细细的竹管。
人群中突然有人道,“那是吹迷药的管子,姑娘哪里寻到?”
青萍吓了一跳,说道,“方才小姐起了身,我收拾屋子时,在窗户下瞧见,因不是我们自个儿的东西,便来问问!”一转身,看到不远处立着两个官差,忙将竹管送了过去,说道,“差爷,有人说这是吹迷药的管子,怎么会掉在我们小姐的屋子里?”
那官差一怔,见是个清秀可人的小丫鬟,便接了过来,凑鼻子在竹管上一嗅,点头道,“不错,就和前两天抓到的采花贼用的一样!”
轰……
一句话,全场顿时如炸锅一样,议论纷纷。
前几天叶城闹采花贼,坏了好几家的女儿,想不到,如今采花贼用的迷药、竹管,竟然又再出现。
阮大小姐的身子挺的笔直,一双清透的水眸,露出深深的恐惧,抓着白芍的小手,轻轻的颤抖。白芍也是瞬间脸色煞白,指着李成璧颤声道,“你……你……你们好狠毒,我们小姐虽然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却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为什么要害她?为什么要害她?”
青萍也是一脸震惊,结结巴巴道,“天呐,怪不得今天小姐叫都叫不醒,原来是中了迷药……”
两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顿时将百姓激怒,大声道,“七夫人偷人也倒罢了,原来还要趁机害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小姐,这等人,还留着干什么?拉出去游街,活埋……”
有不知道的人便问,“这位小姐怎么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难不成是庶出的?”
便有人悄悄答,“是阮相先夫人的女儿,如今的夫人不过是个继室!”
“哦!难怪被夫人嫉恨!”恍然大悟的话,故意拔高了声音。
所有的事情串了起来,迅速在大家的脑子里成形。这位胖妇人是建安侯府的人,所以知道李成璧是建安侯府的孙女婿。七夫人和李成璧勾搭成奸,是她从中穿针引钱。这一回李成璧又来叶城和七夫人私会,恰赶上阮大小姐也来了叶城。胖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