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得随意在外行医。可是方才见陆太医那药房里却收着许多草药。”
此时走到二门上,正有一个仆妇拿了晒好的草药往后边去,听到这话插嘴道,“这位小姐不知,这些草药,陆太医都是用来施赠,并不收银子。”
“哦?”阮云欢微笑,说道,“这位大嫂……”
那妇人笑道,“我们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邻居,陆太医好人,治好了许多无钱看病的百姓,我们平日得空儿,便来帮忙!”
“原来如此!”阮云欢点头,心中又多了份释然。寻常高门大户的仆妇,万没有主人和客人说话随便插嘴的道理。这妇人粗衣布衫,举止随意,倒也当真不像是为人奴仆的样子。
陆太医见妇人离去,才苦笑道,“乡邻们赞誉,老夫愧不敢当。那药房里收的,都是最寻常不过的草药,都是京郊药农送来,半买送送。老夫身为当朝三品,所得俸禄要养活上下几口子人虽然富足,但说到赠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阮云欢轻轻点头。听说陆太医出身贫寒,并没有世家在身后支撑,只凭他自个儿的俸禄,要做到这一步,已经不易!
心中疑惑尽去,便不再问,却道,“我闻说陆太医原本还有三位徒弟?”
陆太医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恼色,摇头道,“高岩之外,老夫只有过一个徒弟,七年前为奸人所害,阮大小姐说的那两个畜牲,早已在老夫门下除名!”言下竟不承认那两个人是自己的徒弟。
阮云欢倒不在意,微微一笑道,“云欢想知道,陆太医收徒,是看中门第,还是看中出身?”
☆、第61章 总让女人欺到头上
陆太医怫然不悦,冷声道,“阮大小姐这是何意?难不成今日上门是来消遣老夫?”
阮云欢见他分明想求青萍为徒,对自己虽然客气,却也并不曲意巴结,心里好感又多了几分,便含笑道,“若是陆太医看中门第、出身,云欢再无话说,若是陆太医并不看重,云欢倒有一事相求!”
陆太医在太医院行医二十年,见惯了高门大户里公子小姐的骄矜跋扈。阮门欢进门后,对那天他所求的事一个字不提,却里里外外将自己的院子瞧了个遍,还说出那么一句话来,心里便有了些恼意。
此时听她这一句,竟然似乎不是心存轻视,不由转怒为喜,忙道,“老夫失礼,阮大小姐莫怪,有话还请阮大小姐明言!”
这几天阮云欢多方打探,深知陆太医颇有口碑,今天看过屋子,再出言试探,对他为人又心喜了几分,便也不再绕圈子,身后唤过青萍,正色道,“那日陆太医曾提过,有意收青萍为徒?”
陆太医一听,精神顿时一振,忙点头道,“不错,青萍姑娘天生异于常人,正是学医的好材料。那天老夫人寿宴上,老夫也看得出青萍姑娘的为人,所以才越礼向大小姐请求!”
阮云欢点头,说道,“青萍在此之前,学过几年药理,如今我身边还缺不了她,暂时还不能放她出府。若是陆太医当真不介怀她丫鬟的身份,我便允她拜陆太医为师!”
陆太医大喜,忙道,“阮大小姐肯答应,老夫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强求阮大小姐放人出府!”
在陆太医耳里,听到的是阮云欢答应他收青萍为徒,而在青萍耳里,听到的却是“暂时不能放她出府”,不由霍然抬头,向阮云欢望来。暂时不能,也就是说……大小姐已经想过日后放她出府?
心中一阵激动,噗嗵跪倒,大声道,“小姐,青萍不走,青萍要跟着小姐!”如果是在来帝京之前,或者她会心中存着感激,接受这样的安排。可是这一个月来,阮府中发生的一切,让她知道,如今的阮相府,明着看光鲜富贵,对小姐来说,却时时可能受人陷害。如果她的离开让小姐变的危险,她又怎么能够?
“傻丫头,我还没说完呢!”阮云欢好笑的摇头,命白芍将她拽起,又转向陆太医道,“陆太医,青萍虽拜你为师,但她又是我的丫鬟,便是习成之后,恐怕也不能像旁的大夫一样悬壶济世。”
陆太医满脸遗憾,说道,“学成一身医术,却不能治病救人,岂不是暴殄天物?”向青萍望了几眼垂目沉吟。
青萍垂首而立,神情平静无波,只有绞在手里的帕子泄露出她的紧张。而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