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秦琳出了那种丑事,就算是定的门上好的亲,这定了亲的女儿,也是轻易不出门的。李夫人这会儿提起,竟然是直揭疮疤,提醒众人建安侯府中那场闹剧。
这位陈大将军的爱女,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这些名门世家,随着朝中的派系,许多人都有些嫌隙。只是在这种场合,都还维持个表面的和气。李夫人性子直率,此时瞧秦家人不顺眼,便说了出来。
秦大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心中暗恨,却说不出话来。
正这时,闻彩棚外丫头回道,“各位夫人、小姐,时辰到了,请到前院开宴!”
秦氏忙趁机将李夫人的挑衅打断,请众人前院赴宴。众人纷纷起身,一同出了园子,向前院里来。
阮府前院有一片极开阔的空地。此时空地两侧摆上长长的案桌,中间红毯辅地,围出一片场地,用来表演歌舞。场地正前方,越上两级石阶,便是今日的主桌,主桌后立着一架巨大的大理石屏风,挡去初升的阳光。
阮云欢等人到时,老夫人已在主桌首位坐下,阮一鸣侧着身子,陪坐一旁。秦氏率着阮云欢、阮云乐二人上前见礼,便在老夫人身后的虚位上坐下。紧接着,各府夫人、小姐随着各自丈夫、父亲,依品上前,向老夫人道贺。
阮云欢瞧着眼前的热闹,微微一笑,目光绕场一周,见自己七位表哥已按席次入座,对上五公子公孙宁的目光,见他几不可见的点了下头,脸上顿时掠上一层笑意。
众人祝过寿,男左女右,依品入座,纷乱的场面刚刚平息下来,就听府门外一声高呼,“四殿下、五殿下、六殿下到……”
阮老夫人大寿,阮一鸣本来依礼只打算给两位建府的皇子送帖子,只是阮云欢一提,又不能单单漏了三皇子,除七皇子年幼之外,又将另外四人一同补上。此事别人并不知道,一听有三位皇子同时道贺,顿时全部站起,脸上皆是深深的惊讶和羡慕。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
大开的府门外,四皇子淳于信一袭杏色长袍,外罩月牙白纱质罩衫翩然而入,一顶白玉顶冠束住乌墨长发,冠上的镶金明珠在阳光下闪出淡淡光晕,越发衬的人眉如墨勾,眸如点漆,整个人如芝兰静放,玉树临风。
而在他身后,五皇子淳于昌一袭浅蓝直缀,玉带围腰,金冠束发,纤眉飞扬,唇勾浅笑,俊美的脸上一片温文的笑意。再落后一步,便是一袭青色锦袍的六皇子淳于坚,虽然年纪尚小,但那张精致的面容已显出不凡的俊逸,闪亮乌眸,透出一抹兴奋。
这三个人一进来,就听小姐的座席内,轻声的惊呼声不断响起,所有炙热的目光齐齐盯在三人身上。
虽然出身名门旺族,官宦世家,但是与当朝皇子同宴的机会,却并不多。若是往常,这样的宴会,众皇子接了帖子,也不过是命下人来送上一份贺礼,哪里知道,阮老夫人寿宴,三位皇子竟然亲临,可见皇室对阮府的恩宠,非同一般!
只是片刻功夫,众官已在心里衡量出右相阮一鸣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垫定了要和阮相打好交情的决心。而在场的各府千金,一瞬间的花痴之后,都是不自觉的低头查看自己的妆容,盼着趁着今天的机会,被皇子注意到自己。
淳于信在万众瞩目下,神态从容,面容清淡,径直向首位行来。而淳于昌却唇含浅笑,向身侧注目的小姐、夫人唅首为礼。六皇子淳于坚一心只在出宫的兴奋中,对这些目光是当真没有留意,随在淳于信身后,兴冲冲进府,远远瞧见阮云欢立在众人身后,忙笑着向她挥手。
阮一鸣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仍然受宠若惊,忙下了座位,领着群臣上前跪拜,大声道,“微臣见过三位殿下!”
“相爷快快免礼!”淳于信伸手虚扶,笑道,“今日是老太君大寿,阮相这等礼数,我们一番恭祝的美意,岂不是反成了打扰!”
阮一鸣一听,只好谢过起身,引着三位皇子向首席上来。原来坐在首席的各级朝臣忙自觉让座,重新排列座次。
这个时候,太子、端王和三皇子的贺礼和帖子也送了来。阮一鸣一见这三位不来,倒是悄悄松了口气,立即吩咐开宴。
丝竹声刚起,老夫人一摆手,含笑道,“等等,今日还有一件喜事,一并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