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然间就四目相对,她礼貌的点点头,有些颇为客气,回以一礼,有些倨傲昂起头,视而不见,她也不以为意,一笑移开目光。
“公子,那位是史大人家的小少爷,刘璟的小舅子史晓晨。”方诺指了指那最倨傲的一位,低声说道:“旁边穿得花里胡哨的是吏部侍郎家的小公子杨鑫,他们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整日混在一处。”
怪不得呢,瞧那鼻孔朝天的样子,不由暗笑。
再看方诺说的花里胡哨的杨公子,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够花哨的,居然穿着风骚的绿袍,穿着绿袍也算了,居然还在腰上系了一条五彩的丝绦,丝绦上还点缀了许多的宝石,这是炫富呢,还是发骚呢,还是炫富呢?要不要头上再戴顶绿帽?
柳沁克制不住自己失礼的节奏,终于哈哈大笑。
“喂,你笑什么?”
杨鑫见柳沁望了他好几眼,还以为自己的风姿可以倾倒众人,等他从自恋中回过神来,发现对方正在大笑,意识到不对,不由恼怒诘问。
“噢?这位仁兄是问在下吗?”柳沁好不容易控制自己不乐了,指着自己的鼻子,故意问道。
“对,就是你,你笑什么?”
“哦,我笑了吗?阿诺,本公子笑了吗?”
“笑了,公子。”方诺亦露出狡黠的笑容,在整人上与柳沁一向有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
“也对。”柳沁一拍手,满脸友好的说道:“这位仁兄问得好,我笑什么?今日是五皇子殿下请我等来府中赏菊,承蒙殿下瞧得起,待以贵客,我等难道不应引以为傲,心生喜悦?在下正是有感于此,喜笑颜开。这位仁兄莫非心中对殿下不满,看不得我等高兴?”
“你……你胡说。”
“公子,他说你胡说,看来心中对殿下非常不满啊。”
被两人一唱一和,颠倒是非黑白,杨鑫气得倒仰。
“小子,你故意曲解杨兄之意,有何企图?”史晓晨见自己兄弟吃瘪,哪还忍得住,立马跳出来为兄弟撑腰,旁边几位一看就是平日围着两人转的,亦随声附和。
“兄台错怪在下了,在下并未有意为难,这位杨兄问笑什么,在下只是解答为何发笑。”柳沁露出好无辜的表情。
“你明明就是在笑话杨兄,还敢否认?”
“兄台哪只眼睛看到我笑话杨兄了,莫非是兄台心中认为杨兄可笑,所以见别人发笑就认为是笑话杨兄,啧啧,亏杨兄待兄台如手足,兄台却弃之如敝屣,在下真为杨兄不值啊。”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史晓晨睁大眼,象看怪物样看着柳沁。
往日在帝都从来都是横行无忌的史家少爷和杨家公子,均气得红头涨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周围的人早被他们的争执吸引了过来,平日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对史晓晨颇多忍让,今天见他被人三言两语就驳得哑口无言,顿时都露出了兴味看戏的表情,有几个还吃吃笑了起来。
史晓晨第一次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驳了面子,红着脸,冲着身边的人怒吼道:“都给我上,小爷我就不信了,在帝都,还有人胆敢与小爷作对,找死不成。”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兄台这等行径可不是君子所为。”
“怎么,怕了?若是怕了,跪在地上给小爷磕三个响头,小爷就饶了你。”
闻言,一直未出声的江离猛的抬起头来,朝史晓晨冷冰冰的望了一眼。这一眼,就象是冰刀子一般,刺得史晓晨连打了两个寒颤,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畏惧。
“阿诺,你知道我最讨厌动手动脚的,算了,也别让那位仁兄磕头了,就来个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吧。”
这时连站在后边不苟言笑的长兴长盛都笑了,所谓“屁股朝后平沙落雁式”还是公子创造出来的呢。
得了方诺的示意,两人上前几步,也不见怎么动作,史晓晨、杨鑫及跟着他们的一帮子全都“唉哟唉哟”的落在院子里,跌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
旁观的再也忍不住,均哈哈大笑起来,再联想起那什么屁股朝后什么什么式,更是乐得一抖一抖的。
“你……你找死!”从地上爬起来的史晓晨目露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