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的。这么不爱惜自个,要是让老夫人晓得姑娘喝了酒,还喝醉了。不知会怎么罚奴婢们。”
翠羽抱怨了一回,突然凑到柳沁面前。小声说道:“姑娘,听长盛说你们喝的叫葡萄酒,特别好喝,什么时候让奴婢也尝尝。”
眼前突兀的出现一张大脸盘子,吓了柳沁一跳,不提葡萄酒还好,一提柳沁都想钻地洞去,只得胡乱的答应一声“好,好”,就将薄被拉上来,蒙住了脑袋。
她虽然醉了,但不是不醒人事,而是处于一种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做了些什么,模模糊糊都知道,可当时就是感觉身不由己,象失了身体的控制权。
又笑又哭又唱,眼泪鼻涕齐流,双手双腿乱挥,唉,醉酒的模样真不敢想,不敢想。
埋进被子里,真想当一世的鹌鹑。
“妹妹,怎么了?”
被子被一把掀开,眼前是江离着急的眼,小五戏谑的眼,方诺关心的眼,门口那儿还有杂七杂八的声音,似乎有人想要进来,被拦在外面。
柳沁一愣,真心想哭了,呜呜,就不能让我再羞惭一会儿,再躲一会儿,这么快就给曝光了。
幸亏柳沁脸皮足够厚,将伤心的泪水化为奋进的微笑,扬着脸,呵呵一笑,“早啊,阿离哥哥,小五哥哥,阿诺。今儿天气真好啊,哇空气真新鲜,看外面的日头……”
“嘎”的一下,顿住了,外面,外面好象黑乎乎的。
桌子上的一盏灯晃了晃,照出床前三人呆怔的脸。
虽然喝醉酒丢了个大脸,但并不防碍柳沁的葡萄酒计划。
南方的葡萄已接近尾声,柳沁搜集了街市上多数的葡萄,让姜师傅全力酿造葡萄酒,毕竟葡萄是个季节性的水果,而且葡萄酒酿制比白酒简单,成本也低,但售出的价格却可以翻倍,这可是个一本万利的好事。
北方的葡萄成熟得要晚些,柳沁又嘱托宁致远去北方收购。
宁致远对那日柳沁他们私下品尝第一坛葡萄酒而不叫他,一直耿耿于怀,在柳沁面前甩了好几脸,害得柳心陪着小心保证再出的第一坛一定先送给他,这才将他哄住了。
没想到宁致远这么大个人,还这么孩子气。
许是没成婚的男人长不大,只有自己当了爹才会有成年人的自觉吧。
十多天后,琼浆酒肆推出了新品种。
红红的酒液,倾倒进玉质的高脚杯里,那种白与红鲜亮的颜色对比,就让人眼前一亮,再闻上一闻,酒香清淡里带着丝甜腻,抿上一口,酸,甜,交措的口感,让全身的毛孔都有种想要张开的舒爽。
这酒,柳沁给它取了个名子,玉浆。
以前的白酒就叫琼浆。
玉浆一经面世,立刻在芜城形成新的时尚。
宁致远很会做生意,提前给淮阳伯送了两大坛,在伯府组织的下一次聚会上,淮阳伯很是神秘的拿出来招待他那群狐朋狗友,立时就在芜城的富贵圈中打了个广告,广告的效应让他都有些意外。
富贵人家对稀奇的东西总有种天然的追捧,何况是他们这些以吃喝玩乐为宗旨的富贵人家子弟。
除了富贵人家是玉浆的购买者,烟雨湖一带的妓馆也是玉浆购卖的大户。
只因柳沁早早就让人传言出去,玉浆有美颜润肤之功效,世上的女子哪有不爱美的,那些姐儿更甚,她们可是吃青春饭的,谁不想把青春留得更久些。
酒肆的生意一日红火一日,向外销售的渠道也已打开,现在不是卖不卖得出的问题,而是酿不酿的赢的问题。
说起这个,宁致远更是佩服柳沁,原来柳沁早考虑过这个问题,在玉浆的销售上搞了个限量供应的噱头。
每日限量售出多少坛,卖完了,再要,任谁来,也没有。
这样一来,每日在酒肆门口排队的都要排至大街,而价格也保持在那让普通民众仰望的标准上。
方府里,方震砸了一套新收的瓷器。
那可是东窑出的最新的缠枝花卉白胎瓷,很是名贵,原是方家大爷最爱的货色。
方一鸣站在下面没抬头,暗暗撇着嘴,这是在老子那受了气,来撒在儿子头上。
“去,给我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