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笑道:“后头有鬼追着你?哈哈,说不定是个******,进宝艳福不浅呐。”
进宝委屈的摸着头,“少爷,不是的,是伯爷发火了。”
进宝朝身后一指,“就是他,就是他得罪的伯爷。”一回身,身边却连个鬼影都没有,奇了怪了,明明一起跑过来,怎么人呢。跑去了哪里?
淮阳伯气哼哼的回了自个在别院的卧房,仰面躺在床上,鸡也不斗了,外面的人也不管了,跟进来伺候的丫环也赶出去了。
一想到冬雪要跟个少年郎,就恼怒不已。
并不是说淮阳伯有多喜欢冬雪,只是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微妙。
一向游走在花丛中的淮阳伯是最受姐儿欢迎的人物。有地位。有钱财,又大方,还懂得怜香惜玉。
作为冬雪曾经的恩客之一。两人很是缠绵了一段时间,意浓情浓之时淮阳伯也曾半玩笑的提出要为冬雪赎身,可冬雪一口就回绝了。
冬雪说不愿做妾。
那时淮阳伯还对冬雪另眼相看,觉得冬雪很有股傲气。不是一般的庸俗脂粉可比。可没想到,自己错了。
老鸨爱财。姐儿爱俏。
她这是瞧不上自己。
呸,她一个低贱的****,竟还敢瞧不上堂堂的伯爷,活腻歪了。
想我淮阳伯有身份有家财。有模有样,哪点不强过那等毛头小子,我到要看看。是谁要跟我作对。
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淮阳伯越想越生气,干脆直接带着一群护卫小厮浩浩荡荡的杀去醉春楼。
此时天色还早。醉春楼正做着开门的准备,龟公刚把门打开一道缝,就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将龟公推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
“是哪个龟儿子……”
骂声嘎然而止。
淮阳伯正在气头上,飞起一脚将爬起来正要行礼的龟公踢得在地上滚了两滚,旁边护卫见淮阳伯恼怒又上去给了龟公几个嘴巴子,龟公的那张脸顿时肿胀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被这无妄之灾打懵的龟公一声不敢吭,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看也不看,一群人直往里面冲去。
“哟,今儿是什么风把伯爷……”
迎上来的谢妈妈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淮阳伯身边的护卫拨得转了好几圈,“一边去。”
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冲上三楼,谢妈妈忙朝二楼的一位姐儿使个眼色,那姐儿悄悄跟上去,一会儿回来告诉谢妈妈淮阳伯去了冬雪的屋子。
谢妈妈放心了,进了屋子就好办,冬雪自然有法子消了淮阳伯的火,说不定还能将淮阳伯重新笼络回来,成为醉春楼的财神爷。
乐滋滋的谢妈妈一迭声的喊道,“女儿们,女儿们,开门迎客啰。”
这边淮阳伯一脚踢开冬雪的屋门,屋子里并没有他想象的颠鸾倒凤的画面,莫名的心里舒坦了些。
“伯爷。”
冬雪愣愣的看着破门而入的淮阳伯,醒神后忙过去见礼。
淮阳伯理也不理,撩起衣摆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坐,冬雪奉了茶来,他也不喝。
护卫极有眼色的退走,将还在愣神的小丫头也扯了出去,顺手关了屋门。
“冬雪,你要赎身了?”
淮阳伯似笑非笑的望着冬雪,眼中却闪过一道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