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南月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的战斗力还能拼过我西南大军的精锐不成?”
“是啊,南月国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看这一战我们必胜,何必这么紧张?”
西南大军的将领显然有些轻敌,玫州驻守的全是精锐,随便拿去一万人,也是必胜无疑的,南月国为什么还要打这样无把握的仗。
“哼……”欧阳逸飞难得的冷哼了一声,脸色也是极为不悦,看来这些人是还没有意识到南月国大军的厉害,“你们忘了清岭山和恒阳城的惨败了吗?你们忘了西南大大小小十几座城池已经落入南月国手中了吗?”
“那还不是因为王雷叛变,等抓到他,我一定第一个宰了他!”一个叫文堂的少将不服的说道。
他们都不在乎那些小城池的得失,至于恒阳之败,全都归罪于王雷的投降。
“混账!自己打了败仗还不好好反思,王雷一向忠于王爷,最后为什么要投靠了南月国,你们还看不出其中的关键吗?”欧阳逸飞气得双手发抖,他一直呆在西南王府,没想到前线的将士竟然如此之轻敌。
“军师莫要动怒!这些小将不知天高地厚,还望军师海涵!”廉孝义赶紧站出来,狠狠的训斥了一番声声议论的将士,欧阳军师性情一向很好,现在发火已经是势头不妙了,大家还不住嘴年。
“莫非军师是怕了云飞香那个女人?不敢应战了吧?”文堂立功心切,心想着给军师激上一激,或许军师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
“来人,文堂以下犯上,目无军师,按罪处斩!”欧阳逸飞一声令下,众臣大惊,这才惊觉军师是真的动怒了。
欧阳逸飞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处变不惊,温文尔雅,没想到发起火来,却是比西南王更加让人心虚。
“军师手下留情啊!”一众将士连忙跪下替文堂求饶。
“文将军性格直爽,说话若有冒犯,还请将军再给他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文堂直接吓傻了,没想到欧阳军师竟然要处死他!
他好歹也是西南大军之中的一员猛将,虽然年轻,但是也立了不少的战功,军师竟然要杀了他?
“拖下去!”欧阳逸飞丝毫不改口,语气坚定不可动摇,文堂双腿一软,忽的跪倒在了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再说话。
“军师,看在文将军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份上,还请放过他一次吧。”廉孝义也跪了下去,要是他再不说话,这一员猛将只怕真的要被处死了。
“文堂一人做事一人当,只希望军师不要畏敌才是!”文堂忽然鼓起勇气,将背挺得笔直。
“混账!拉下去,大打一百军棍!”欧阳逸飞差点气得吐血,他什么时候畏惧过敌人,只是不希望无所谓的白白牺牲罢了!很快便有人来将文堂拖下去,欧阳逸飞稍想了一下,道:“等等!若是一百军棍没死,三日之后就随本军师到玫州郊外去观战吧!”
欧阳逸飞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一万精锐啊!现在想拒绝云飞香的挑战也没有办法了,如果他拒绝,只怕会军心大乱,他必须以一万精锐的损失,去唤醒西南大军的觉醒!
只希望不要为时过晚啊!
三日之后,两军正式交战,山川之下,是难得的平原地带,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拦,两军遥遥相对,缓缓走向平原的中心。
烈日当空,金色的流光漫天飞下,马蹄踏踏,卷起一地的烁光尘沙,长风猎猎,旌旗飘飘,威武的战士整齐划一而站,震天的口号湮没了历史的呼啸,回荡在长空。
“欧阳军师,好久不见!”云飞香率先开口。
她一身红色劲装,妖娆而邪魅,娇小的身子坐在高大的骏马上,莹白的肌肤泛着晶莹的光芒,一双黑宝石般璀璨明亮的眼睛,透出漆黑幽深的光芒。
“不过月余而已!”欧阳逸飞一袭紫袍,高贵神秘而尽显奢华,与对面女子的盈盈浅笑,肆意慵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多谢欧阳军师手下留情,放过小女子一条性命!”云飞香淡淡一笑,语气带着别样的揶揄。
云飞香没想到的是,这句话让许多人黑了脸,欧阳逸飞黑脸是因为窘迫,不是他想放了云飞香,是不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