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妃所言极是啊。”司马景裕靠在车壁上,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马车缓缓前行,正聊得开心,百里流霜突然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血腥味,很淡很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嗖--”利箭的破空之声从后面传来在寂静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抱紧我。”大吼一声,百里流霜抓住司马景裕后背的衣服,提气,直接就从车帘里面穿出去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下方,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五十个人在无声无息间已经去了十多个,剩下的全部和一群黑衣人纠缠在一起。
看到百里流霜和司马景裕的身形立刻有两个黑衣人跟着缠上去了。
百里流霜搂着司马景裕,身形一展直接就从树上落下来了,脚尖往地上狠狠一跺,周围的黑衣人纷纷被内力震开了,百里流霜趁着此时单手一抓,一把坠落在地上的弯刀就落到了手中,反手一刀,带着凌厉的内劲,赶上来的两个黑衣人纷纷翻身而起,险险避过。
就这会的功夫,刚刚被百里流霜逼退的黑衣人又纷纷缠上来了,像只牛皮筋一样甩也甩不掉,考虑到司马景裕是个病患,百里流霜不仅要分出一份心神来保护他,还不能幅度太大,担心一不小心就把这货给甩出去了,束手束脚的。
黑衣人的目标是司马景裕,百里流霜带着他简直就是一个活靶子,不管往哪躲,都被人缠着。
“忍着点。”百里流霜摸着空扭过头对着司马景裕喊道,然后一跃数丈,身形一展,化作一道红光,手中剑光直闪,都没有看清楚她是如何出手的,淋淋的鲜血满天飞溅。
落地就是一地的尸身。
不做任何停滞,提着手中滴着血的弯道就冲进了包围圈中。
百里流霜从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看到的就是一地的尸体,这么多年在军中早就磨练出来了,看到这些不断围过来黑衣人面色越来越冷,手起刀落,没有丝毫的停顿,烦百里流霜所到之处,鲜血淋漓。
百里流霜挥刀的手都麻了,但却不敢有半丝的放松,护着司马景裕不断收割着围上来的黑衣人的性命。
后来前来接应的人来了,百里流霜才轻松了不少,有了喘息的机会。
黑衣人越来越少,节节败退。
最后一个黑衣人,百里流霜直接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口处,抓着手就把他的下颚给卸了,司马景裕手上的人立刻上前将人押下去了。
完了将司马景裕放下来,喘着粗气,也不管这地上的鲜血直接就一屁股坐下了,“司马景裕,你说你一个病秧子,一只脚都踩进棺材里面了,怎么就让人用如此大的手笔来刺杀你。”
第一次被人当活靶子,太累了,这么多人,一个个招式又怪异,还拖着司马景裕这个拖油瓶,累得气喘吁吁,她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王妃辛苦了。”司马景裕看着累得直呼气的百里流霜一脸真诚。
“是挺辛苦的,比上战场还辛苦。”百里流霜吹了两口气将挡在眼前的一撮头发吹到一边。
“王爷,您受伤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引得一直没有怎么打量司马景裕的百里流霜抬头看过去,他的肩膀上有一处锦布被割开了,呈现暗红色了,其他位置也沾染了血迹,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不碍事。”司马景裕挥了挥手,肩膀上受了伤,抬不高,对着百里流霜无奈的笑了笑。
“伤了就是伤了,别在这里逞能。”百里流霜狠狠的瞪了司马景裕一眼,抓过他的手臂,“刺啦”的一声就将司马景裕肩上的衣服撕开了,露出白色的肩膀。
看着周围的护卫面面相觑。
他们记得他们家的王爷好像很讨厌女人近身,这个名义上的王妃不仅碰到了他们王爷没被甩开,而且还敢扯衣服,果然是女中豪杰,看来他们王爷的春天到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金疮药要和水递过来。”百里流霜看着傻傻的站在一边拿着东西没反应的护卫大声呵斥道。
护卫一抖,赶紧将东西递过来。
接过水,百里流霜直接把自己衣服最外层掀起来,又是“刺啦”一声,里面一件白色的衣服直接撕去了一个边角。
“忍着点,疼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