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刻打磨出来的玉石棋子,颜色也不是最常见的黑白玉石,而是黄色和红色,这两种天然形成的玉石可是极其稀罕,能凑齐一副棋子,还是雕刻成这般精美的图案,这棋子的分量可就重了,当然最重的还是那一份心思。
“前些日子不是做那江山蓝图么,去库房寻材料时,就看到了这两块玉,放在那里也是碍事,便让青龙卫打磨成棋子了,你要是喜欢,我们就自己留着玩,反正母妃也不太会下棋。”
看看那货浑然不在意的傲娇模样,穆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货怎么就那么别扭呢?孝敬父母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非得装的无所谓才酷?
前面赶车的夜白也是无语,当时九爷让青龙卫里懂雕刻的来做时,就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所谓的模样,好像做不做都可,哎吆喂,既然如此,您何必拿出那么两块好东西?还看着碍事?黄玉和血玉哎,谁家会嫌弃碍事?
双喜也是叹息,别扭就别扭吧,要是主子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他才会更受不了啊!
李嬷嬷欢喜的差点热泪盈眶,别人都以为九爷对皇上和德妃娘娘情分淡薄,可是其实九爷心底都记着呢,德妃娘娘琴棋书画里就是不太擅长棋艺,而皇上偏偏又最喜爱棋,两人下不到一块去,坐在一处多是尴尬,九爷送的这一副可就贴心了,那跳棋她是知道的,跟玩一样很是有意思,她都能来下几场,德妃娘娘指定喜欢,以后再和皇上在一块,两人也有个可以自在独处的由头,呵呵!九爷也是想要撮合两人能跟以前一样吧?
李嬷嬷能想出的,穆青如何不明白,不过见人家那耍酷的模样,倒是也不揭穿,免得人家羞闹成怒,真留给她玩了,“呵呵!我们不是已经有好几副了么,留着这么多做什么?还是送给母妃和父皇,他俩指定喜欢。”
九爷可有可无的点点头,漫不经心道,“随你喜欢就好!”
穆青在心底骂了好几声的别扭熊孩子,小脸上却笑靥如花,看的九爷神情越发耍酷了。
到了景秀宫,果然不出九爷所料,两人见了穆青都欢喜激动的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皇上倒是还好,自持身份,不能表现的太夸张失礼,德妃可没有那么多忌讳,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左看右看,只心疼的念叨说她瘦了云云,让九爷狠无语,这是他的心头肉啊!好像是跟着他被虐待了一样!
离着晚膳还早,穆青就想去后厨帮忙,被德妃给不舍的拦下了,齐泽生这一次也出声阻止,他是知道两人这几日在正阳殿忙碌的,看人家疲惫的模样,哪里还忍心再让她下厨?
穆青很心虚的承受着两人的关怀,她的疲惫是因为昨晚被折腾了一宿,早上又因为八爷去了,没有睡够导致的好不?
这几日虽然忙碌,可是大部分都是九爷出手,她不过就是动动嘴,还真是没累着。
九爷见状,就让双喜把带来的东西随意的拿出来,还有那近十万两的银票一起放在小几子上,来冲抵他家小青青的心虚惭愧。
两人见了都是眼睛一亮,接着便是更为强烈的欢喜激动,不是稀罕那东西,而是他们的儿子终于长大懂事了。
虽然那话还是说的别别扭扭的不好听,什么“看你俩闲着没事做,就下棋来打发一下时间吧。”什么“依你俩的额能力太难的也不会,这个跳棋简单好学,比较适合你们年纪大的人玩”,德妃眼眸闪闪,面带红晕,齐泽生嘴角抽抽着很想反驳,什么他年纪大了,他还是龙精虎猛的好不?
不过这话守着儿媳妇在不能大声的嚷嚷,其他人都知道就好了。
只是接下来那一句关于银票的话太绝了,“国库亏空了吧?哼,治理天齐这么多年,不能有剩余的留给子孙后代也就罢了,竟然还需要自己儿子的银子去贴补,这传出去让史官们怎么记载?你身为帝王该要好好反省一下了。”
齐泽声被刺激的吹胡子瞪眼,忍不住了,就差上前揪着耳朵骂了,“臭小子,这翅膀硬了还得瑟的来教训老子了?什么叫朕该反省?有本事你来坐坐这个位子试试?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哼,天齐是地大物博,可是几世几代的东西传下来就没有用完?边境上蠢蠢欲动,不用征兵养病?汗阳府的老百姓吃不饱,不用银子去救济?这么多的银子从哪里来?只靠税收?你以为征税那么容易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