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全然不一样,这就是座山,孤立的一座山,从天边看目力所及之处没有群山的呼应,但却遗世独立却不减他的风光,可以说是一绝啊。”
梁子明哈哈大笑:“简单也是美。”
梁半二人四目相及,惺惺相惜,情不自禁。
月冰却只顾着呼吸新鲜空气,看探新鲜事物去了。二人说话的当儿,她已经跑得很远。“咦,这里有座小庙!”
半山坳里,有一石壁,咋一看去,依稀有字,却无从辨认。小庙门庭冷清,整个都被绿色枝叶掩盖,只有外面一佝偻老者正在扫地。春日的风多,满地的新叶,扫了之后,又落了上来,可那老者也不管,扫来扫去,永无休止一般。
三人到来,那老道只看了一眼,便又去扫地了。其他小庙都是有人上去,肯定是热情接待,以图能多得些香油钱。虽然奇怪,三人也不知怎么发问。
门口有香炉,有几柱香正在缭绕燃烧。抬头看去,门上写着‘紫金庙’,以山为庙名,也合情合理。
庙门算得上是公共场所,三人便走将进去。进门是大殿,后面几间厢房,这是什么庙?如此之小?就门外一老者外,却不见得一人。三人暗自纳闷,四下打量,却看到地上有些晶体,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梁子明拾起仔细看了一番,想了想,便扔地上。这庙太小,没几下就看完了,最能提起兴趣的是大殿中供一个身着道袍的石像,刘月冰道:“这庙里不但没有和尚,而且供的也不是佛祖,真是奇怪。”
梁半二人哈哈大笑,月冰被这一笑得不知所措,“我说错了吗?”
梁子明收住了声:“一般皆称佛教之寺院为寺,如佛寺,而称道教及教派之建筑为庙。然后人亦人云亦去将佛教之寺院也称为‘庙’。”
刘月冰道:“那即然是庙,为何没有和尚。不供佛祖?”
半壶月接口道:“此庙非彼‘庙’也,梁兄不是说过道教的建筑为庙吗?这儿供的是道士,自然就是一家道观了,只不过冠与的是庙的名。”
刘月冰刚才没怎么仔细听,现在弄清楚之后,脸上一红。再盯睛向道士像看去,“你们看,还有副对联”
梁半二人早已看到石像所挂对联,“上联: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下联: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横批:山水。”
梁子明道:“奇了,在道观之内挂此对联,难道不怕有辱于道家清誉么?”众所周之,道士与和尚都是追求虚无,以心为重。而这对联却暗写出一人的痴情。
半壶月哈哈大笑,“所谓道者,大而无外,小而无内,以为无穷,包容于天地,这些都看不开,何能为道,男女之情尽皆流露,假道士,假庙一个。”
“无量寿福,几位到小庙造仿,有如此雅致,贫道自当泡上几杯清茶,三位请随我来。”那扫地的老者走了进来,半壶月与梁子明的对话都入耳中,却置若芒闻。
梁子明道:“有劳大师了。”左顾右盼,希望再见一道士。
老者道:“这庙仅我一人而已,别无他人。”
西厢房内,三人落座。老者端上茶具,一一斟满,碧绿的茶叶在开水一激之下,清香扑鼻。
梁子明道:“紫金山每日上山的人不少,为何此处如此冷清?”
老者笑道:“我喜清静,外面的人见此小庙也不会进来。你们三十年来第一批造访的客人。”
梁子明大感岔异:这城里就这么一座山,难道就没有发现这里有座庙么?“大师说笑来着?”
老者再次笑道:“你们没注意到前面的石壁上的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