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噤声的手势。华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有火光正慢慢的向这里靠拢。
“我发财了,我发财了”和金块相击的声音还未停止。
火光渐近,看清了来人:一大队人头上包着白巾,手持弯刀。这些人长相与中原人不同,几乎人人留了胡子,身子要高大些,皮肤黑些。水杳杳低声告诉华为,这是西凉步兵。郝九不禁道:“西凉步兵怎么就穿成这样?”
水杳杳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华为也不再问。
骆驼堆里的那人发现有人到来,惊叫道:“什么人?”
“啊”惨叫之后,又没了声音。
“报告将军,这里现在只有死人,没有活人。”
“好,将金子装走。”
那一队步兵唱着歌儿,将所有的火把都点燃,光亮撒满了半个天空,就像一场大战胜利后的庆祝一般,将所有的骆驼也赶走了。水杳杳与华为沉入沙子里面,才没被这光照着。
水杳杳与华为到得惨叫声传来的地方。
火把还没有熄灭,到处都是破碎的棺木,干枯的干尸发着咸鱼味,肚内空空,如烤鸭一般。那向个刚死去的人躺在地上,有两人胸口上各插着一把匕首,另一人上面插着一只利箭,是被西凉步兵所杀。
先前那老二老三打开棺材,发现里面除了尸体外别无他物,气愤之余,一人一脚便将一口棺材踹破了,断木撕开里面干尸的肚子,金块便露了出来。
竟然将金子是被封存在人体里,如此狠毒的方法是谁想出来的?还有良知吗?华为仍心存侠义之心,看到干尸都是一些青壮年男子,除内脏被掏空外,其他部位并没有伤痕,从干尸脸上残留的表情,想来是被活生生开肠破肚。
灵古说过“生命本身充满杀戮。”水杳杳记得很清楚,对这些死人并不在意,只顾在地上翻着什么东西。
手上拿满东西的杳杳见华为还在那里发呆,便道:“这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走吧。”
“我们”华为本想将这些尸体安置好再走,但水杳杳却已经走得远了。
牵出洼地里的骆驼,趁夜赶路。
沙漠里昼夜温差十分大,两人从行囊里拿出大衣披上,华为的手里还多了一袋酒。
原来棺材堆的地上分散着六七个装满酒的酒囊,西凉步兵本也好酒,但都专注于金块上面了,没有在意,水杳杳后来把这些酒收了起来。但看着一旁的华为盯着酒眼睛发亮,就给了他一袋。
月亮从东边下去,太阳也就从那里上来。
两人又搭起了账蓬。
行了几日,已经到了格尔木沙漠的中心地带。
“师妹,看来我们追丢了。”华为闻了闻身上的味道说道,这两天他身上的皮不仅少了一层,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
杳杳也差不多,原本胜雪的肌肤现在变得黑了,如蝶翅般的双睫却被蒙上了一层黄沙,可那双如水的明眸还是清凉照人。抖了抖衣领上的沙尘:“再追一天吧,如还没有他们踪迹我们就回去。”
“我想问一个问题。”华为突然变得很严肃。
水杳杳想:该不是他想起什么来了,不对呀?师祖说她用这功夫从来没有失手过,难道自己功力不够?口上却道:“说吧。”
“那‘漠北十刹’到底与我们有什么仇恨?”华为是奉灵古之命陪水杳杳来执行这次任务,但什么也没告诉他,说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水杳杳。
“这‘漠北十刹’,在格尔木沙漠里横行无忌,专门抢劫残杀过往的商客,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我们的任务除掉这些人。”水杳杳编了一个谎言。
“哟,想不到冷冰冰的灵古堡的水杳杳姑娘,居然有这样的雅致,来这鸟不拉屎的大漠里与情人约会!还暗地里中伤我们。”一个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接着是一串笑声,慢慢的从一个沙丘后面走出来九人。
“你们可不要胡说,她是我师妹!”华为赶忙与水杳杳撇清关系。
那人又嘻笑:“小伙子脸还挺嫩情有可愿,情有可愿,呵呵!”
“哼,漠北十刹,我们正要找你,没想到却自己送上门来了。”口上一点也不含乎,上次‘漠北十刹’到灵古堡拼架,印像特别深。十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