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之人嘿嘿一笑,凌空拍出一掌,就将巨剑给震飞,劲力一荡,本已没有树叶的树枝在劲风之下纷纷落地。
那年青人似想到了什么,也没去拣剑,好像刚才一招就败下来也没生气,谷地里的另一个人也不说话。
那面具人拾起巨剑,笑了笑,搞下面具,向两人走去。
“郝九,似乎在想什么心事吧?要知道,你的剑已经回答了我,剑如人意啊!”那人摘下了面具,长髯飘飘,一个仙风道骨中年人。
郝九接过剑,直直的插入土中,道了句:“举杯投筑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谁能明白我?”突地一声大吼,山间的回音不绝于耳。
长髯中年人正是尚苍,看着山间的一只腊梅,在风中摇曳,也跟着道了句:“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
一旁的刀疤汉子正是撼钟,他也与郝九一起来到这里,两人的话他没有听懂,但从两人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人在问,一人在答。
谷地的东面有两峰并立,其间就像一道敞开的大门一般。郝九点燃了身边带着的檀香,三人静静地坐着,当明月从那道门中间冉冉升起的时候,银光泻于空谷,万籁凝于石崖。
“这是你要的东西。”尚苍将一支钗扔给了郝九。
一把接过,“这么快?谢谢。”
撼钟也在想着自己的事,独个儿喝着酒。
郝九手里摆弄着两支钗,一龙一凤,最近一断时间,脑里再也没有浮现那奇怪的人影,原本以为那两人与自已有关。却放弃了。凤钗是镂空,雕有双凤,而龙钗钗头一条金龙,口里含的龙珠晶莹透,如果拿到市面上去卖,却也能值不少银子,是以金五福才为了博得一个女人的开心花大价钱买了下来。
“看出什么没有?”尚苍将面具向山里扔去。
“没有。”
“我看看。”
郝九将钗交给尚苍,从撼钟手里夺过酒坛,喝了一大口,低头沉思。
尚苍将两支钗对比了许久,最后也放弃了。
郝九将钗收好,向凌云寺走去。
尚苍进得自已的房门,陋室一间,不必细说。
一个小沙弥在门外道:“尚师兄,成海师父请你和郝施主撼施主一去一趟,他在惮房等着。”
“好,你去告诉师父,我们这就过去。”
小沙弥便走了。
地字一号惮房,一个巨大的佛字挂在墙壁上,香炉里面还有了了烟雾在缭绕,一个富态的老和尚打着坐,嘴唇翕动,滚动着佛珠。
“你们进来吧!”老和尚突然出声道。
门吱呀一声开了,三人走了进来,郝九,尚苍,撼钟。
“成海大师,这么晚叫我们来所为何事?”郝九问道。
成海依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徐徐道:“郝施主,你与撼施主来凌云寺有半月了吧?”
“嗯。”郝九与撼钟点了点了头,但他不知道成海为何有此一问,尚苍坐在铺团上,也是纳闷。
“在寺中的日子都还习惯吧?”成海又这样问道。
“还算习惯吧!”其实在寺中,吃住都很简单,一碗大锅熬菜,里面是粉条,豆腐,白菜,面筋,蘑菇之类,因为寺规不吃肉,不吃葱、蒜,不食油腻,基本上是白小清煮,而且不能喝酒,郝九与撼钟都是好酒之人,是以隔天撼钟就会下山去买一些酒,两人去野外喝酒。
成海睁开了眼睛,微微一笑:“这就好,了了,为师叫你去办的事怎样了?”
了了是成海大师赐于尚苍的法号,意思是将前尘尽了的意思,希望尚苍望却过去,重头再来。
“师父,已经办妥。”尚苍答道。
“本来我们出家人理应不理俗事,以免踏入江湖纷争,但这一件事确实牵连太大啊!阿弥陀佛。”成海大师双手合十,向着佛祖的画像作了一揖,看来是求佛祖原谅他。
郝九马上明白过来,将龙凤钗都交于了成海。
成海大师也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道,这两支钗,“本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但却有许多无辜的人为之丧命。”
“难道大师知道他们的秘密?”撼钟发问。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