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都快走不动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两个小毛孩子,要我送你们一程吗?”
阿发回头一看,首先映入眼睑的是四头眦牙裂嘴的狼,口中不时呼出白气,黄褐色的眼珠直闪着精光盯着自已,不由的“啊”了一声,脚下一滑,跌到在雪地里,郝九也受到阿发的牵连站立不稳跌坐了下来。
“你们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如果你们打算继续这样走下去,那就算老头子多管闲事咯!”
阿发爬将起来,再寻声看去,原来在狼的后面拉着一部雪撬,雪撬上面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正悠哉悠哉地吸着旱烟。
“老头,是你在叫吗?居然放狼出来吓我们。”阿发用恐惧的眼光打量着这几只狼,身上一阵哆嗦。
郝九这时候也站了起来,对于用狼来拉雪撬也觉十分的奇怪,想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便向老者道,“老先生,我们是去昆仑泉,没想到这山路如此难走。既然老先生盛情相邀,那我们两人就先谢过了。”郝九早就坚持不住,现在有免费的雪撬坐,那还不赶快答应。
“还是你小子实际,我正好要去昆仑泉,上来吧。”只见他轻轻向前两人一招手,阿发与郝九觉得身子不受控制一样飞落在了雪撬上,郝九心下一惊,原来这老头已经到了能够隔空取物的境界,功力之高,世属悍见。
上得雪橇之后,阿发他们轻松多了。
由于刚才在雪地里使劲向上爬,倒也不觉得冷,现在坐在雪橇上,反而冻得受不了,郝九身上专门准备了烈酒御寒,便从身上取出一个酒囊,打开之后先递给了白发老头,“前辈,喝口酒吧!”
老头到不客气,喝了几口便扔了回来。
“请问老先生贵姓,晚辈郝九,他叫朱得发。”郝九指着阿发道。
“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早已忘了!还是朱得发那小子叫得好,你也叫我老头吧!”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郝九见白胡子老头这么说,也不好再行询问。
阿发实在冻得受不了,双手抱着身子瑟瑟发抖道:“郝兄,帮下忙,喂我几口酒,我的手实在是挪不开,太冷冷哈哈哈哈欠!!!”
白胡子老头又大笑了起来,从郝九手里抢过酒囊,说道:“我来喂你如何?”
话一说完,单手提起阿发,将他举到半空之中,手腕顺势一转,阿发就像砣骡一样,在空中转了起来。
阿发吓得大叫,“老头,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呀!”
白胡子老头过了一会儿才将阿发放了下来,然后用打趣的眼神问道:“还冷吗?来喝酒吧,你自己有手。”
阿发这时觉得全身发起热来,舒服多了,活动了一下双手,接过酒说声:“老头,真有你的。”然后灌起酒来。
雪橇在四只狼的拖动下,并没有因为增加了二人而减慢速度,四面八方只能看见落雪形成的一条条白色斜线,凛冽的空气更加频繁地灌进貂皮大衣里,阿发一只手把衣服裹得更紧些,另一只手却不住的向嘴里灌着酒,酒到是成了他的专用品,这酒本是极烈的酒,像他这种喝法,没一会儿就已经神游太虚去了。郝九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得不运内功抵御寒冷,白胡子老头到像个没事人似的,哼着小调,似乎很是享受这一切。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昆仑泉,说他是泉,却是一个湖,泉水从湖底冒出,整个冒着腾腾白雾,湖的周围孤零零的几棵树,枝叶上满是积雪,只能见一些轮廓,湖边有一座小木屋,老头将雪橇停在木屋门前,然后将狼从雪橇上解下,口哨一吹,那些狼竟四下散去了。郝九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不相信狼和人竟相处得这么好。
“小子,觉得奇怪吗?”白胡子老头问道。
郝九点了点头。
“人与人之间永远是猜疑、嫉妒、不信任、争名夺利,相互残杀。而狼却不会,它们团结,不会为了所谓的尊严在自己弱小时攻击比自己强大的东西,更不会互相残杀。这几只狼是我的好朋友,我给它们食物,它们为我拉雪橇,我们能够这样和谐共处,信赖是基本的‘灵魂’。”白发老头仰望着天空,似有许多的感触。
白胡子老头的感触让郝九想到刘成忠的死,刘月冰中毒。有时候,人,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