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掀开,迷迷糊糊中被瑾瑄拉了起来,整个人东倒西歪在她身上,任由她帮着穿衣:“叫的醒我的躯壳,叫不醒我沉睡的心”
“去洗个冷水脸,会清醒不少。”
美人温言细语,呵气如兰,呵呵,比起看石佛更想把她拥之入怀,相拥酣眠。
“咚咚咚!咚咚咚!你们在里面卿卿我我够了没?”
房间外传来破坏四周宁静的大嗓门,苏瑾瑄开了门,肖露就像一只快要展翅翱翔的小麻雀,叽叽喳喳,兴奋个没玩没了,回头一看,易辰晓像具死尸样还躺在床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对苏瑾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下一刻,出其不意扑过去,狠压在易辰晓上方,压的她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长手长脚的瞬间蹬直。
“易混蛋,起来遛狗啦!!”
青筋暴跳,满面憋红,易辰晓眼睛涨的鼓鼓的死死盯着她,她,死,不瞑目啊
苏瑾瑄抬手掩住眼睛,不忍睹目。
身心受创的从垂死边缘招回三魂七魄,神思恍惚的下楼,众人已在酒店宽敞的停车场上背着背包蓄势待发,准备朝第一目的地出发。
眼泪是心灵的汗水,汗水是身体的眼泪,巍巍天山,茫茫人海,叽叽喳喳,绿荫遮蔽,天然翠林,清风怡人,可一路上都是上爬的石阶,常年坐办公室的白金蓝领们是汗流浃背,上气不接下气。
“累不累,要不要喝口水?”吁着气,牵扶着体力消耗不少的瑾瑄。
“不用。”苏瑾瑄微喘气,摇摇头,目光往她们不远的下坡一扫:“你问问她们需不需要。”
“她们最需要的是一头体力充沛能拉得动她们的大黑牛。”不忍直视三位年轻有为却有老态龙钟之态的怏怏三人组:“你在这儿休息,我下去带带她们。”顺风顺坡的一路小跑向下。
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是这点不好,出发前个个神采飞扬,像加满油的赛车,轰轰作响,现在还没到顶就机油露完,抛锚熄火,累得喘口气都要带个氧气罩似的
苏瑾瑄原地等待,很快,易辰晓一拖三的把人给脱了上来,肖露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快累哭了:“到底还要爬多久,我都要香消玉碎了。”
在她带领下,美人组怨气冲天,抱怨不休,导游好说歹说才连哄带骗把着几个姑奶奶给哄好,并再三保证,纯洁虔诚的汗水最能打动佛祖,愿望也能最快应验,三个美人面面相聚,齐声狮吼一声‘好’后打满鸡血,斗志昂扬起来。
易辰晓无声发个白眼,白痴三人组!
这么显而易见的谎言都拆不穿,莫不是这些姑娘们单身久了,智商也限号了?
爬完坡,路过惊险九曲栈道,从下仰视巍峨大佛,伟岸壮观下才真正感觉自己的细小,由衷感叹古人的惊天动地的鬼斧神工,历经九十年的努力才完成山就是佛,佛就是山的世界文化瑰宝,身后是激流江水,怒吼不息的拍打江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集中在大佛脚下拍照许愿,单身三人组早就一溜烟的不见芳踪。
苏瑾瑄挽住她的手,嫣然淡笑:“你不去拜拜?”
“唔”摇摇头:“我是无神论,你呢,你信佛吗?”
“我?”苏瑾瑄抬眉含笑的望着与山齐平的大佛:“我愿意相信,相信比质疑更有用。”
文静恬淡的侧脸,凝神浅思的笑颜,易辰晓愣愣的看着她出神,心房被一腔柔情填的满满,温热而绵长,由衷的希望相依相守,才会有肺腑流传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也没有任何话语更能淋漓尽致的表达她的现在心愿。
“我们也去拜拜,不可能的事也能多一些可能性。”
苏瑾瑄笑了笑,举目再望了望,意有所指:“会如你我所愿的。”妍丽的莞尔中有着柔和的笃定。
把备好的香火扔进焚香炉中,瞟一眼身旁的瑾瑄,她垂首低眉,双手合十,一副专业出生的虔诚者,易辰晓乐呵呵跟着学的有模有样,心里默默念叨。
“佛祖啊佛祖啊,请你先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刚才无神论的言论。也别怀疑我的赤诚之心,我就祈愿两件事,恩,保佑我身边的人身体健康和搞定太后····”
“啪”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吓,三张笑的春光灿烂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