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在意!
男人雄霸天下!
若连区区一个小女人都暖不起来,还算男人么?
梦荷尔被唤醒,大脑神经立刻指挥着舌部勇往直前。
若玄一惊,想也不想就咬一口他的舌尖,他马上条件反射收回。
他收拾好复杂的脸部表情,继而温和问她说:
“真实了吗?”
“……真实。”
“我想摸摸你的牙齿。”
若玄马上想起,牙套和真牙咬人的触感是有区别的。她惶惶然,嗔他一句变态就想逃。
“等等!”
若玄一愕,马上醒悟过来:
“哦,对了,还得登记去。”
“伸手过来。”
“不。”她娇羞着。
“伸过来。不调戏你。”他语意温醇醉人,若玄不由的伸手靠过去。不料,张笑男一手抓住若玄的左手,一手从口袋掏出不明小物件,打开盖就往若玄的手心盖下去,一阵被烙的痛感直触到心口,痛得若玄张口大叫。
他满意一笑,放开手,说:“行了。”
若玄呲牙裂齿,她打开手心一看,一个赤红的字母“z”赫然在目!“你你你,你这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过,用心来分辨世界,和用眼睛看世界,有些差异吗?我给你盖了章,方便我复明后有个凭证。”
若玄听得胸闷,自己说过的,怎么都成了他为所欲为处处作案的托辞!并且越来越过分和变态,这还奴隶社会给奴隶打章盖印呢!
两人当日顺利登记。
登记后,他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听话和顺从,于是,他不仅康复快速,精神面貌也恢复到初次见面时的饱满和光泽,一句话,现在的他容光焕发神采飞扬,整个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小样。
手术也在预期中顺利进入流程。
最后,当张笑男准备被推进手术台时,若玄依旧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不肯放开,面罩上泪眼晶莹闪烁。
主治医生谢医生看了一眼何主任,何主任正看着若玄,神情泰然。
谢医生又看回若玄,再次强调,此次手术各项指数都在掌控中,加上何主任是世界著名的脑部外科医生,这次由他主刀更是打了双层保险。
若玄忍不住泪眼婆娑。她哽咽着:“我知道。”
张笑男反手拍拍她的手背:“等我出来。”
傻瓜……
手术非常完美。
术后,张笑男头部和眼部缠紧了纱布,在病床上静卧足足一个礼拜时间。第八天,可以拆开纱布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将重见光明。
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崔太太。
他的王医护失踪了。
经历了几次生死轮回,张笑男体内的躁动得以历练和沉淀。“王医护”失踪了,他不闻不问,心气平和,暗自虔诚祈祷,无论藏身天涯海角,都要自保平安,更要——莫相忘。
出院后,他继续回到张家大宅,开始整理父亲和小丫的遗物。
父亲遗物中,一个陈旧的小匣子很不起眼,但存放隐秘,且还上锁,锁上锈迹斑斑,钥匙一时找不到,因遗物琐碎繁多,他只好先把它搁置一边。
小丫的遗物大多数是从公寓那边打包回来的。一直记念着崔太太交代过,小丫有遗书,放在贴着“私用品”那箱子中,当时因意外失明还没看,他也不愿意他人代念,于是一直搁着。现在他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遗书中都说了什么,是否和她的死亡有关。
遗书就放在箱子最上方,有信封装着。信封上是小丫的笔迹:张笑男哥哥亲启。
看着熟悉的笔迹,曾给小丫捏着鼻子,撒娇求他教学写字的情景又历历在目。
时隔多时,触景生情睹物思人,流血的伤口难免又是一阵激烈疼痛。
遗书中写着:
哥:
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弃儿!因为我遇上了我哥,我爸,还有对我不抛不弃我的崔凡哥!
而我却太过狠毒,一一害尽了你们。
我害你失去了你的孩子,害若玄痛失腹子,害你和你最心爱的女人永远隔着一条趟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