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吵。”
“害羞了?快说说,都大半天不见了,想我吗?”
“你很吵!真的很吵!”
若玄敏感的自尊给他一吼吼醒了。她委屈地安静了下来。
张笑男又吼了,冒着莫名奇妙的火气:
“怎么不说话了?”
“不是说我好吵吗?”
他表情很别扭地僵在那。
若玄怯怯问他:“干嘛了?”
停过来的小鸟不怕人,左蹦蹦右跳跳,转而又唧声飞走了。
“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一个无名海峡。”
“上次那里?”
“对。”
“又是那!”
“……”
还是那块大礁石上。
他旧话重提:
“就前几天,在这里和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那全是他对若玄内心底处最微妙的情感历程!怎么会不记得?她才知道,原来他把她放在了至深致*,用来爱也用来恨!
可是,他也说过,他累了!
累了?爱累了恨累了等得也累了?
她揪心疼痛起来,不忍触碰心中的疑问——才不想听到*呢,任何一个都不想!若玄只想风平浪静熬到你术后复明,然后事了拂衣去。
她闭着嘴,紧紧关上心阀,任满怀潮绪滂湃,无奈他片刻消停后,又倾情灌注。他激动地自我剖白:
“曾经苦苦追求的守候的,不过是等来一场清露干晞。也许,现在是该放下的时候了,因为,我发现,我爱上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