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暇消化这几天来一股脑塞来海量信息,也无暇顾及到自己对他早已悄然换上的膜拜敬仰神态。
如此忙碌辛累,她竟然还清楚记得这天是周六,记得没调闹钟。可是那闹铃,那闹铃……怎么就响了?难道记忆出错了?
身体胡乱压着被子瘫在床上的若玄模糊混乱。
一想到记忆这回事,她倏地清醒过来:遭了,迟到了!
她一个激灵打挺而起,抱过闹钟,挖几下眼屎松松眼就看。她一看心都崩溃了:
“天啊,快十一点了?”
她满脸苦腔按停闹铃。可是怎么按声音都还一直在响。
她疑惑地转头到另一边的床头柜,才看到手机屏幕一直在闪呀闪的。
这次,她终于睡醒了。明白是误会一场不禁心花怒放哼起了歌:红星闪闪放光芒,红星灿灿暖胸怀……
“在哪?”
“绿梦同学,我在温暖的床上,咳咳,我家的。”
本是约好十点到的,可都太阳都上中空了还窝在床上乐,这丫今儿是调错了哪根弦?
“领导息怒!我马上整装出发!”
“赶紧把自己收拾了,三十分钟内到。”
“如果没赶上饭局,你给我留着呗。反正你现在有护花使者了,我的出席可迟可早。”
这时,张笑男正和丁力在大厅里头聊着天。绿梦一边往厅内瞄了张笑男一眼,一边心怀鬼胎地黑了若玄一句:
“你吃丁力的醋?”
“咳,我性取向随众的好不好!”
“随众?我看是随流的吧?要不你怎么当了个落跑新娘?小样,还和我玩闪婚闪离了!你那一观,看着是有点那倾向。”
这时,那句“辉,我和*都累了”莫名在她脑海中响起。
绿梦不知她在那头发什么呆,便催促了:
“赶紧了。过来和你说一件要事。”
要事?如果是用“宣布”来衬托,若玄或许还一下就猜出了。可她只轻描淡写地用一个“说”字。若玄撇撇嘴就问:
“要事?什么要事?”
“还问!迟到了连个影都不告你。”
若玄似乎还真担心惹毛绿梦,误了收听要事的时机,忙“遵命”挂线。
30分钟后,她连赶带跑,气喘吁吁地准时出现在绿梦门口前。
绿梦家的大门应声而开。
若玄即时眼一闭气一呼就张手扑过去以表忠诚和劳累:
“哦亲爱的,快快奖赏我!”
张笑男看着一头撞进他胸前又慢慢仰起的小脑袋,搐了搐嘴角:
“咳,你要什么奖赏?”
在一双黑瞳注视下的若玄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抽身而出:
“对对不起,搞错了。道歉……给你道歉。”
她郑重地鞠了一躬又一躬,耳根后两条麻花辫跟着一晃一晃的,晃进他斜下的视野,撞击他毫无防备的心田。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扎麻花辫,配着浅绿色休闲麻棉裤和洁白色短装针织上衣,闲情雅致,淡淡散发着让他着迷的清新文艺味儿,这味儿还叫他奇异地想像着她坐在树杈上,晃着小脚丫嗑瓜子的模样。
他内心一笑之下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边说不要紧边轻轻提起衣领抖擞几下。
若玄闪眼一见,也忙伸手上去胡乱拍打: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把衣服都弄皱了。”
“绿梦和丁力有事出门了。她说打过你电话没人接,又担心你到了要吃闭门羹,所以就留我守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