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今天开了3瓶针水才吊了一瓶。”
“3瓶?你们问过我了吗?”
“昨天一位先生已经签名确定了。”
“那他也交费了?”
“按规定,入院前交了10000元床位费。办理出院手续时再多还少补。”
若玄箭般飞跑到办理出院窗口,前后一结算,还差1896256元。
她又一次腿软。
他不是已经给过一个教训了吗?还没长记性?上次无端端给他拉去做了脚部拍片和脸部美容,就掏掉自己近9000多元,害得自己回来捶了半天胸口。从小丫那里搬出来,预算已经算了再算尽量达到零浪费,可还是花了快1万大洋,真是搬家三年穷。平时从手指间牙齿缝抠抠挤挤出来的钱,给了小敏妹后早已所剩不多,经过两次的折腾,早把存款折腾掉了。
世界上最不幸的是捉襟见肘的财气遇上扫帚星,患者信上医托。
医托?若玄心一颤!敢情自己不但财气遇上了扫帚星,这把扫帚星还是个医托?
怎么办?还有20天才出粮。
“小姐,确认了吗?”办理出院窗口的小出纳催促若玄一声。
“我先去取钱。”若玄嗫嚅着。
“可以刷卡。”
“我比较喜欢付现金。”
若玄脸红了,从小出纳手中拿回清单转眼跑开。
路边,她顺眼在车窗上打量了一番自己,才发现自己已经干干净净的了,纱布和创可贴不知什么时候给弄走了。摸摸昨天还紧绷绷痛的脸,沉思下俯身往窗子贴脸靠去想瞧个清楚。不料,车窗突然嗖声放下来,里面的墨镜男笑出一颗金牙在太阳照射下发着金光。若玄花容失色,啊声拔腿就跑。
她找了角落坐下,继续满脑子在翻着寥寥无几的亲朋好友的名单。
陈辉威?不行!绿梦?更不行!小丫?不可能的了!张笑男?给我见到你非宰掉你不可!
“喂,过来。”
若玄抬头一看竟然看到张笑男。
真是我佛心中坐,看我心所思,念我心所想,阿尼陀佛善哉善哉!
可是他18米的身高,虽然不胖但也不瘦,怎么摔得过他?
她悻悻过去,瞪着他魑魅的笑意,只够胆狠狠戳一下车门。她鄙视自己极了,没有一点搞破坏的料。
他全线撤回满脸魑魅,云淡风轻地说:“他打过你电话。”
“谁?”若玄想想,马上从后背把背包调到前面,掏啊掏终于把手机掏出来了。她一按,再按,打不开,这时才想起来手机芯片放在他那里还没拿回来。
“谁?”她抬头再问。
“陈辉威。”
“说什么了?”紧张。
他眉心一扬,似笑非笑说道:“也没说什么,就说你不方便接电话。”
“真这么说了?”
“不然?”
一颗脆弱的心垮拉全碎了。她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追问打电话的时间。
他看透了她那丁点小心思,不假思索地骗她说是深更半夜,接着还幸灾乐祸地建议了一下:“你可以解释啊。”
若玄憋得快要哭了,默默要回了芯片,又去找别的角落坐下。
他也下了车,在对面马路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和她遥相对望。
“过来,有话和你说。”若玄不再激动,也不再执着。
张笑男来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发愁的脸,笑了,笑得璀璨明亮像一束阳光射进她的心房,一扫她心中的阴霾。
“怎么闹着出院了?”
“费用我给不起。”
“费用贵是贵点,但是这里医术高,这里可是vip身份都不容易进来的。你不发现你快像个正常人了?”
我本来就正常。她嘟哝着。
嗤!笑男听着不由一笑,璀璨之光让若玄心怦。谁知下一秒他已换了一副邪恶的表情:
“脸皮够厚的。”
“哼,也不见得是多了不起的医院,我看就是一个物以类聚同流合污之地。”若玄一想起那些护士的以貌取人冷嘲热讽,偏他又撞了这个枪头,她便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