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来了吗”沈昊林感觉沈茶又要睡过去了,轻轻拍拍她,“还是想要再睡一会儿”
“再眯一会儿。”沈茶迷迷糊糊的说道,“外面太冷了,不想起来。”
“好,我陪你。”沈昊林搂住沈茶,把再次滑落下去的被子拽上来,把两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轻声的说道,“睡吧,睡吧!”
在这样一个超级寒冷的,可以睡上一个美美的回笼觉,应该是每一个忙忙碌碌的人最大的愿望。
只不过,自古以来,愿望之所以会称为愿望,是因为它们通常很难实现,哪怕是像这种睡回笼觉的小事,都会有人出来捣乱的。
就在沈昊林和沈茶再次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敲击窗棂的声音,三长两短再两长。
“小五过来了。”听到敲击的声音,沈昊林瞬间就醒了,看看还昏昏欲睡的沈茶,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家伙一向很准时,只是……他的精力是不是太充沛了一些昨天闹腾到那么晚,难道不累、不困吗”
“哎,睡个懒觉、偷个懒怎么就这么难呢”沈茶小声的抱怨了两句,想要起身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那家伙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是困,越忙越开心,越闲越难受。”
“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沈昊林笑了一下,“你别起来了,继续说吧,我去见小五。”
“好,兄长辛苦了!”
看沈茶说完一句话,马上就睡着的样子,沈昊林也是很心疼。
其实,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沈茶最好的休养期,这段时间通常没什么太多需要她处理的事情,整个人就处在懒洋洋的这么一个状态,想睡就睡了,想吃点东西就吃,想出去转转就出去玩一下。但今年,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和得大家都没过好这个年。人们都觉得打仗是个辛苦的差事,其实,背后的这些算计才是最劳心费力的,而这里面最受累的人就是沈茶。
沈昊林轻轻的把沈茶放开,把她摆在床铺的正中间,自己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又用被子把沈茶给裹得严严实实的,就好像是一个蚕宝宝,这么一看,那个样子怪可爱的。他一边穿上自己的棉袍,一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越看就越觉得惋惜,也觉得遗憾,他的绘画功底要是好的话,就把这个场景给画下来,挂在那里天天看着也能开心一下。
只可惜,他除了城防图、布阵图之外,画什么什么都不像,上次画了个茶壶,都画得不伦不类的,画人像恐怕就更离谱了,他还是别糟蹋这副美景比较好。
快速的穿上了棉袍,沈昊林微微弯下腰,在沈茶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转身走出了里间,顺便还把屏风给拉了出来。
“小五”沈昊林打开卧房的门,朝着影五招招手,“进来吧!”
“国公爷!”影五行了礼,跟着沈昊林进了门,一进来就看到了那扇屏风,轻轻一挑眉,不自觉地放轻了声音,“老大还没起”
“昨天折腾了一整天,可给累坏了,让她好好的睡一会吧,这大过年的,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国公爷说的是。”影五把左手的茶壶放在了地上,把公文整齐的摆在桌案上,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筒,轻轻晃了两下,“从秘密通道送过来的。”
“呵,我还以为正月结束之前,这条通道是不会启用呢,有人真的是等不及了!”沈昊林看影五又蹲下了身子去烧煮茶的小炉子,微微一皱眉,“梅林、梅竹那两个丫头呢难道偷懒了居然指使你做这样的事,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您误会她们了,她们早就起来了,已经过去小膳房准备早饭去了,看到我往这边走,知道我要给老大送公文过来,请我顺路把这个给带过来的。”
“是吗那我要向她们道歉了。”给自己和影五各倒了一杯茶,沈昊林翻看着那些公文,随便翻了两眼,过年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一派海清河晏、歌舞升平,各地官员送进京的奏折都是拜年的,内容千篇一律,看一两个就知道其他的是什么。在这段时间,只要没发生什么惨绝人寰的大事,邸报就跟一张废纸一样。沈昊林随便翻了一下就扔到一边,目光落在了那个小竹筒的上面,挑挑眉,说道,“这会儿就要跟我们传递消息了,耶律是不是太心急了再怎么想动手,也要过完了正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