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推开房门,迈步入内。
南风盏只觉思绪难掩,应在脸上不容否认。昨夜之事依旧旋于心间,不论是那像极了卿灼灼的姑娘,还是那位出手挡住他的男子,皆为他猜解不出的疑问。
忆她跌在青石街上的那一刻,他的胸口处真的应了疼痛。然不管是那位姑娘,还是卿灼灼,他都没有机会,亦没资格去守护。
轻点脚步,慢慢行至桌前静坐。不由得便又取出了怀间的珠钗,薄唇几次扭扯,只觉无尽苦涩。
“若你真的还在人世该多好!即便得不到你的原谅,能远远地看着你……也是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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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祖母的榻前,卿灼灼眼中含泪,瞬时撩开一角被褥,便将祖母的手攥在了掌心内。
“祖母!您不要嫌弃孙儿的手凉!您若受不了,就快点醒过来!”她撇着小嘴,忽而扬动,忽而瘪下,已不知自己该落怎样的表情,“要是真能将您冰醒!我就在这里日日夜夜的握着您!说不定,您明天一早就醒过来了!”轻咳两声,扬唇微勾。
她好傻!原来祖母早就知道她不是季槿纯了!可她居然还对她这般好,时常呵护于她,并用她那双慈爱的手拥抱着她。
她真的很笨!在季家待了一年之久,竟始终活在过往的痛念中出不来!说好的要让自己变强,变狠,却终没有一点做到!
遇事之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祖母为她受伤。
“大姐!地上凉,你起来吧!”
锦天行近,为她搬了张圆凳。而她,仅是摇摇头,身子不移,仍将下巴贴紧床榻。只想静静地看着祖母,看着她……会不会等一下就睁开眼睛了!
于此刻,瑾晴迈步入内,瞧着眼前情形,甚为担心。遂提速走到了长姐旁侧,“大姐!祖母已经这样了!你若再病倒!你让我照顾谁”
“我没事!”
“你总说没事!可你很清楚你的体内的毒有多重!你若是再受了凉寒倒下!你让我和锦天怎么办”
是!她曾答应季家祖母要好好照顾瑾晴,锦天!
她绝不能倒下!
抹抹腮前的泪水,瞬时起身奔出房去。恰于这瞬,惊瞧南风靖于门外徘徊,看样子已是站了许久。
她不作声,只将脚步再动。
“灼……槿纯!”一着急,就叫了她的名。幸及时改过,因知她此刻心情不好,万不能再惹她生气!“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你查清楚你认为你可以吗”
“……”以前的灼灼,从不会出言伤人!他只当她是情绪不稳,才会这般小瞧他!
“南风靖!你能不能别那么蠢!你若能事事一帆风顺!还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她的眼神中透着阴冷,自是他无法瞧清的寒意。
“大姐!太子殿下也是……”
“他现在还算是一个太子吗”
“……”瑾晴眼中泛泪,只因从没被长姐凶过。
南风靖顿时胸口觉痛,低眸晃晃,难接话语。
“他在季家住了那么多日,有人来找过他吗倒是杀他的人来得极为速度!”
“是!你说的没错!我也从没觉自己是一个太子!”
“太子殿下……”季瑾晴原想说些什么,却又吐露不出。这个位子坐的,让他一点也不开心!愁绪早已写在他的脸上。
“方染汐心狠手辣你我皆知!可若说十七皇叔同她一路,我不做苟同!”
卿灼灼只将脸颊别过,静闭双眼不做回复。她不愿再去想,也不愿再提及他。
奈何南风靖偏要于她面前句句提及。
“我十七皇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确不清楚吗他从前是怎么对你的,你都忘了吗难道你要拥着一段误会,恨他一辈子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季瑾晴唯将眸光来回,南风靖不论自身处境,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