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
卧云在心内大呼一声。
中原的民风为何一点都不淳朴!!
她愤愤地看着店小二那只伸出来要“说书费”的手,脸上虽还带着微笑,心里却已经把他的小人扎了千万次。
“行行行,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便是。”
一锭碎银给出去,那店小二终于舍得开口,笑了笑便接着说他口中的“怪事”。
“孟堂主一共娶了三房夫人,大夫人是前健锐营翼长家的女儿,从孟堂主开创镖局的时候就当他的贤内助,听说十分贤淑优雅。二夫人是洛阳府牧家出来的,她家的官位比大夫人低了半分,可她的气焰却从没输过,一直仗着年轻和老爷的宠对大夫人处处找茬儿,不过大夫人总归包容大度,也不与她计较,只一心操持家务。”
“那第三位夫人呢”
店小二突然探头往孟府看了一眼,仿佛在暗处有双眼睛正监视他一般,神神秘秘地捂着嘴,确定好四周没有别人偷听后,才小声说道,
“三夫人是两年前来到孟府的,孟堂主迎娶她的那天满城红彩,孟堂主四面八方的好友都来祝贺,好生热闹,只是还有一些流言纷传。”
“什么流言”
“人人都在传,孟堂主第三房夫人只有十四岁,虽说在普通人家,姑娘十三四岁出嫁也挺正常,可是孟堂主当时已五十三岁......”
卧云听到这只觉得胸口发恶。
孟义的年纪都快赶上人爷爷了。
“而最奇怪的是,三夫人自从嫁进了孟府之后便再也没人见过,全城只是时常听着孟家大房二房的恩怨,而那三夫人就仿佛是在孟府蒸发了一般,从没有半点消息,人们便纷纷揣测她是体弱,足不出户罢了。说来也没有人知晓这三夫人来自何处,孟堂主娶她那天风风光光,可那张轿子里的新娘子始终没露过面......”
一个十四五岁的豆蔻女子,正是含苞待放的妙龄,嫁进大户后却没了消息,那好斗的二夫人也没有去找这位比她年轻貌美的主儿,也实在怪事。
卧云总有一种冥冥的感觉,这三夫人一定不简单。只是看那小二言尽所知的模样,怕是也挖不出更多关于三夫人的事情了。
话锋一转。
“照你所说,三夫人只有十四岁,那岂不是可能比孟堂主的儿女还要年轻”
小二挥挥手:“哎,孟堂主膝下无儿无女。”
卧云就势:“飞虎堂这么大的家业,无儿无女那该怎么继承”
“这可不用愁,孟堂主有一个最得意的助手,宿千公子,风流倜傥,年轻有为,地位已与孟堂主的义子相差无几,兆城里的女儿家只怕做春梦都是他呢!”
卧云汗颜。
“既然你说的这位公子地位如此高,那想必也是大有来头”
小二挠挠腮:“这可不是,宿千公子原本是孟堂主部下的儿子,只是部下那对夫妇很久之前便过世了,只留下一个幼儿,被堂主抚养成才,。孟堂主对宿千公子极好,宿千公子也充当着他的臂膀。”
卧云又追问了几句,小二再也说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
刚要起身,她就听见楼下一片嘈杂,探头一看,孟府东南一角站着一群男人,有的壮硕高大,背着斧锤一类的重兵器,有的瘦高纤细,可从站姿就能看出是轻功的好手。一群人在孟府前排成长队,似乎在等待着引见一般。
“他们在干嘛”
小二顺着卧云的眼光看去,解释道:“这些呀,都是来孟府报名参赛的。”
“什么比赛”
“孟府每年都会举办选武会,挑选里边出色的武士为孟家做事,低到守卫,高到孟堂主的手下。对于咱们来说,能当个孟府杂仆都十分荣幸了,可惜孟家里的人几乎都得会武功不可。”
小二叹了口气,便被卧云挥挥手拿第二盘瓜子儿去了,而她却在心里乐开了花。
这正是她要寻的好时机!
卧云斜靠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孟宅这坐宛如怪物的府邸和那群在门口集结的好汉,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在她的脸上舒展。当天的夕阳很美,从天幕上倾洒到她的身上,虽身着男装,可那张清秀英气的脸庞还是好看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