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炼就炼,季云霜向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勾鲟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屋内已经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约摸一人多高的鼎炉。
只见其周身青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蝌蚪一般的文字,四周则刻画着无数山河社稷的纹路,咋眼一看,给人极强的冲击感。
随着季云霜双手掐诀一指,只见原本一人高的鼎炉顿时快速缩小,很快便缩小到了半人高不到。
只见其盘膝坐在鼎炉的面前,不时双手掐诀,不时则往炉中扔上一棵灵药。
随着鼎炉开始运转,滚滚热浪朝着勾鲟扑面而来,与此同时,鼎炉上的道道纹路也好像活了一般,竟然开始绕着鼎炉的周身游动了起来,上面的蝌蚪文则是散发着些许的青色光芒,看上去玄奥无比。
随着越来越多的灵药被扔进鼎炉中,季云霜那白皙光洁的额头上,也出现了些许的香汗。
所谓炼丹,讲究的是先将灵药中的药性化开,聚于鼎炉中,随即依靠鼎炉与炼丹者的操纵,将药力完美的融合到一处,达到所有药力相互平衡才行,如此才不会出现裂丹!
显然季云霜炼丹的实力绝对不低于她修为的实力,仅仅是半日的功夫,鼎炉中便已经是道道药香飘出。
“差不多了,去把你的那两味主药带进来吧!”
见到鼎炉的表面纹路已经逐渐泛红,季云霜声音清冷。
“山竹,带常欢常乐进来!”
勾鲟点了点头,对着外面叫了一声。
“帮主!”
将常欢常乐领了进来,山竹先是对着季云霜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随即望向勾鲟。
“阿乐!你可知我带你来这里所为何事”
勾鲟有些愧疚的望向了她。
“这…我…我不知道!”
常乐望了一眼另一边正在炼丹的季云霜,似乎是明白了点什么,小脸儿瞬间煞白无比,不住的往后退去,一边摇头,娇躯一边颤抖。
至于另一边的常欢,则是有些疑惑望望勾鲟,又望望季云霜,不明所以。
“由于功法所限,如果不能突破到先天,我很快就会死去!
而我想要突破到先天境,就必须要用到一种丹药,而想要炼制这种丹药,就必须要有至少一位拥有极阴体的兄妹来作为主药!现在,你明白了吗”
勾鲟紧紧的盯着常乐那已经满是雾气的双眼,有些苦涩。
“所以你就要用我兄妹二人的性命来炼丹”
常乐双眼泛红,一颗斗大的泪水滴落在地上,分裂成数半,如同心碎。
“不……不…不要!帮主饶命!我还不想死啊!”
此刻,另一边的常欢此刻也明白了过来,只见他双眼满是恐惧,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好了没有,磨磨唧唧的,再等一会儿鼎炉中的药性都流失了!”
正在这时,一直在炼丹的季云霜开口了。
“再给我一分钟!”
勾鲟咬牙回了一句。
“恨我吗我也没办法,我……做不到让别人为我心疼,我……只能自己学着残忍!”
勾鲟想伸手再摸摸常乐那满是泪痕的俏脸,却被她撇开了。
此刻常乐自己用手擦干了泪水,双目满是愤恨的望着勾鲟,却又夹杂着无可奈何,倔强的站在那里,刚刚擦干的脸颊转眼又被一抹泪痕划过。
常欢也已经不再求饶了,性格软弱的他,此刻连逃跑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满脸绝望。
“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缓缓闭上眼睛,当勾鲟再次睁开的时候,眸中已不带丝毫情感。
“再吻我一次吧!”
常乐再次擦干泪水,强笑了一声。
听到这话,勾鲟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被溅起了一丝波澜,点了点头,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