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其实算不上太平,至苍泽长成少年模样时,爹爹便开始带他去各个地方历练。所谓历练,就是若有妖魔作祟,便让苍泽去除掉它们。
战场之上,险象环生,非同儿戏,除妖降魔也是这样。所以爹爹便先带着苍泽练一练。我就不用了,我又不上战场,况且平日里和苍泽对打就行了。
门口种下了各种花和果树后,我便花了很多心思去照料,待第一树花开时,正巧爹爹带着苍泽在外面,不在琴鼓山。
我坐在廊檐下盼啊盼,边盼着他们回来,边瞅着树上花开的景象,生怕他们错过了。然至第一树的花快谢了,爹爹才一个人回来了。
我没看到苍泽,心里非常担心,便问爹爹苍泽的去处。
爹爹说,机缘已到,苍泽还需再过一关,便可跟着他上场杀敌去了:“他到了年纪,是该有头坐骑了。”
“为什么要有坐骑啊”我不明白“爹爹你不也没有吗”
爹爹摊了摊手:“你觉得像爹爹这样的还需要坐骑吗”
“那苍泽要去驯化什么来当坐骑”我身边的人都没有坐骑,但从书上可知,这是一个艰难辛苦的过程。爹爹虽然说起这事来一脸轻松,我却仍止不住的担心。
“白泽兽。”
“不能换个简单点的吗”像白泽这样的神兽岂是轻易能驯服的,回来的时候少个胳膊少个腿便罢了,我可以照顾他,若是没命回来……
“他自己选的。”爹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爹爹说这驯化坐骑的过程很是艰辛,少则十几日,多则几十日。
我天天在檐廊下边看书边看着来路,数着指头算日子,心里很焦急,总怕苍泽会被他要驯化的异兽吃掉。想出去找他,又不知他去了哪里。
等了十五天,我终于将苍泽等回来了。
远远地便看见一只通体雪白的巨兽跟在他的背后,那架势很是唬人。我瞧着那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的巨兽,心里惊异了好久。
爹爹从屋内走了出来,瞧着那白泽兽,颇为满意:“这事成了。”
苍泽成功驯了白泽兽作为他的坐骑,我本应替他高兴,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因为苍泽回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破了好几处,还带着些血。露出的伤口显是那白泽兽抓的。
“这便是你的坐骑”
那头白泽兽对我低吼了一声,随后便化成了一个少年模样,有些高傲地斜睨着我。
我瞧着苍泽身上的血迹,又看了眼白泽那样不可一世的神情,怒从中来,提起手中的掸子对着化了人形的白泽兽就是一顿打:“你不当坐骑就不当坐骑,下手那么重干什么!”
白泽兽被我惹怒,又化了原形朝我一声怒吼。
若是平常个精怪被他这声一吼,怕是要吓破胆,但这白泽兽显然是不了解我的。
我亦朝他吼道:“叫什么叫!我还怕了你不成。”说着抡着手中掸子仍朝他打去。
爹爹和苍泽都愣了,但是谁也没有阻止我。
白泽化回人形,一边躲一边叫道:“主人,这便是你的师妹吗怎么这么野蛮。”
是夜,在饭桌上,我与白泽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一顿饭。
第二日,白泽这家伙变了原身,躺在院中晒太阳,压坏了我好几株花苗,气得我又用掸子追着他满院跑。
其他时间他还算乖巧,苍泽看书的时候,他便缩小了原身,躺在苍泽的腿边,也不哼唧,静静地打着盹。偶尔睡熟了打个呼噜,苍泽用毛笔在他头上敲几下,他就又安静了。
我与白泽的初次见面并不算愉快,但没想到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发现我俩的性情竟是很相投。白泽这家伙虽是上古神兽,但平常不见得一点上古神兽的做派,也没有一点上古神兽当有的稳重威严,若不是我亲眼瞧过他化身,绝对会怀疑他是个假神兽。
比如我们都喜欢听一些四海之内的小道消息,也乐意尝试一些新奇的事物,我想喝酒的时候,他也能够陪我小酌一下,这样看来,苍泽的这个坐骑,收得还是很不错的。
我很开心,但是苍泽不知道为何总有些闷闷不乐。
“你和白泽初见的时候,还追着他打,没想到不过两天,你们就……就